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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國生今晚要在某五星飯店設宴,請他們兩家人過去,一是為了提前吃個年夜飯,二來嘛
當然是為了要把那位小老婆介紹給大家。
就很離譜。
外面天寒地凍,季喜揣著衣兜走了一會兒,很快就發現了顧朗榮的車子。
她走過去直接拉了一下副駕的車門,可車門卻沒能開啟。
奇怪,難道顧朗榮不在車上?
季喜彎腰疑惑地趴到車窗上,想看看裡面,誰知這一看不得了,差點把她驚出一身冷汗來。
因為她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居然緊緊抱著副駕上的女人,正熱情地激吻著。
啊這
季喜都懵了,顧朗榮這是什麼情況?
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時,肩膀卻忽然被拍了一下。
她回頭一看,只見顧朗榮居然就站在她身後,眉宇間乾淨俊朗的氣質如同這座才下過雪的城市,清和而熟悉。
「我的車停在前面,你找錯了。」
季喜抬手蹭了下鼻尖,原來是虛驚一場。
她就說顧朗榮再表裡不一,私下也不能這麼孟浪兇猛吧?
她乾笑兩聲:「啊?是嘛,我說怎麼打不開車門。」
然而顧朗榮還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就看了眼她身後和自己那輛外觀差不多的車子。
「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季喜頓時宛如觸電,她連忙挽住顧朗榮的胳膊,硬拖著人往前走去。
「啥也沒看見啊,走吧走吧,我都快凍死了。」
來到顧父定的那家五星酒店,進去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直接進入了一個包廂裡面。
季喜本以為他們會是最先到達的,可沒想到進去後,顧國生和他的那位新婚妻子,以及盧韶季譽豐全都到齊了。
季喜對顧國生沒什麼好感,但看在顧朗榮的面子上,還是裝出一副溫婉乖巧地樣子,叫了聲顧伯。
等落座後,顧國生看了看身邊美艷的年輕女人,便笑眯眯地對季喜他們倆,再次介紹了一遍。
「這位是宋白,她是一位畫家,我們倆在畫廊裡認識後立刻成為了知心好友,後來慢慢產生了感情,於是上個月就結婚了,這次就是想讓你們互相見一面。宋白,現在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季喜,這是」
看著那張與顧朗榮極為相似的臉龐,季喜就打心眼裡感到厭惡。
在她的記憶力,顧母是位既溫柔賢惠,在事業上也十分成功的優秀女士,所以即便顧國生經常出差,導致顧朗榮嚴重缺失父愛,但那時的顧朗榮性格被養育地很是陽光開朗。
然而,後來顧母生病,顧國生竟把和前女友生的兒子帶回來,讓顧母負責照養。
再後來,他那個兒子車禍去世,顧國生氣火攻心之下,將責任全部怪罪到顧母頭上。
這種行為無疑是火上添油,所以顧母便又患上了抑鬱症,病情也急速惡化,沒多久就去世了。
從那之後,顧朗榮就似乎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但他究竟怎麼變了,季喜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她知道,顧朗榮是在隱忍著,才沒有讓那股憤怒與仇恨洩露出來,所以他的笑容再也沒以前那麼的暢快,他的雙眸裡,也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暖意
至於還有些其他的什麼,她就無法再細思下去了。
因為盧韶和季譽豐雖然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但給予她的愛意,也是無窮無盡的。
她這樣一個從小到大,都沉浸在來自父母密不透風的的雙層保護之中的人,是不太可能真正理解到顧朗榮的。
看著坐在圓桌對面穿著紅裙,一頭波浪捲地美麗女人,季喜微微笑了笑。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