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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因為他的身體不適推遲會議?這個會議可是關乎他今後十年政治生涯的重要會議啊!”翻譯語帶哭腔。
威爾遜到底是個人物,強作鎮定,嘰嘰咕咕說了一番話,翻譯一面傾聽,一邊點頭,對蔣國輝說道:“威爾遜先生問你,能不能靠這些藥片撐著,等開完會議再在美國找西醫治療。”
蔣國輝搖頭道:“這個藥只能現在緩解他的疼痛,再多吃就沒效,如果不趕緊打點滴治療,等藥效過了,會痛得更厲害!”
聽到他這句話,原先的喜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愁雲慘霧,現場一片靜默,只剩下那個喝醉酒的女秘書的喃喃囈語:“威爾遜先生,我,我喝不下了,別再灌我了,你好壞……”
一個清亮的嗓子打破了難堪的靜默。
“不如讓我試試!”
第42章 忍無可忍
“你?”翻譯望向出聲處,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一個毛頭小子,嗤之以鼻:“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威爾遜先生千金之軀,還能讓你幫他看病?再說了,連這兩個經驗豐富的醫生都沒轍,就你這豬腦袋,能想出什麼好方法?”
就連黃興涵也在暗暗責怪鄭翼晨:“蔣主任怎麼帶了這樣一個冒失的助手,人家已經在氣頭上了,你還跑過去火上添油,這不是存心搗亂嗎?”
鄭翼晨聽到蔣國輝的問診和病症結論,心裡已經對治療威爾遜的胃痛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不過有兩個老資歷的醫生在場,他也十分識趣,三緘其口,不打算發表任何意見。
直到聽翻譯說出威爾遜要去參加重要會議,沒有時間打點滴,看兩人面色難看,就跟死了老爸似的,基於一片急病人之所急的醫者之心,拋棄對他們的成見,出聲毛遂自薦,誰料被翻譯這樣搶白,再看現場人臉上的不虞之色,也動了真怒,冷哼一聲說道:“信不信由你,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活該你們參與不了會議。”
翻譯怒道:“你在瞎說什麼!威爾遜先生沒辦法參加會議,你們也別想好過。反正他就是在這裡用餐出事,是你們酒店的責任,我們會請律師把你們告得傾家蕩產。”
鄭翼晨咧嘴一笑:“哈哈,我好怕啊,反正我又不是這間酒店的員工,和我沒有半點利益關係。”
陳勇喝道:“翼晨!給我閉嘴!”
鄭翼晨止住話頭,這才發現黃興涵和兩個旗袍少女就在旁邊,白天鵝酒店的倒閉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有上千號人會因此失去飯碗,其中也包括了眼前這三人。
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熄滅了,輕聲對三人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說這些話。”
黃興涵澀聲說道:“沒什麼,你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罷了。”他突然間疾行兩步,到了翻譯跟前,面色猙獰。
翻譯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以為他惱羞成怒,想要揍自己一頓,後退一步,顫聲說道:“你……你想幹什麼?你敢動手的話,我……我也不怕你。”
黃興涵膝蓋微曲,跪在紅毯上,重重磕了個響頭:“翻譯先生,拜託您了,跟威爾遜先生說說情,讓他不要告我們酒店。”
即使有鬆軟的地毯隔著水泥地,鄭翼晨依舊能聽到一聲悶響,由此可知黃興涵這一記磕頭的份量有多重!
他實在是無計可施了,才不惜向這個噁心的翻譯卑躬屈膝,就為了換取酒店的一線生機!
他身後的兩個少女淚珠漣漣,也跟著跪了下去,不住磕頭:“求你了,不要告酒店,我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蔣國輝看不下去,酒氣上湧,出力將黃興涵拽起:“老黃,給我起來!”這猛力的一拽,竟沒能撼動黃興涵的身形。
蔣國輝再次出手,黃興涵伸手撥落他按在肩膀的雙手,低頭說道:“蔣主任,你就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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