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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椅子立了起來,端正地圍在桌子旁。
椅子怎麼會自己立起來,風可以吹倒它,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它吹起來。
除非,有人在院子裡,院牆並不算高,一個健壯的成年人可以輕易地躍過它。
是那個保安還是午夜哭泣的女人?
我關上吊燈,貼在牆壁上,與夜色融為一體。過了很長時間,我聽到一串腳步聲,很輕,距我越來越近。
地板上銀白的月光晃動了一下,我低下頭,發現腳下有一個古怪的形狀,我歪著頭仔細看來,竟然是一個人形。
也就是說,有一個人趴在落地窗前,這個人與我僅僅隔著一層玻璃。
這個人張開雙臂,形成一個&ldo;大&rdo;字形。
我的心怦怦亂跳,右肩膀麻嗖嗖的,我想探出頭,但又有些膽怯,我怕看到一張魔鬼的臉。
人影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如死人一般。外面颳起了風,我又想起了自己擺動的鞦韆和追著我跑的粉紅色氣球。
過了幾秒鐘,我鼓足勇氣,在心中倒數了三個數,然後猛地側身,面對那扇可怕的窗戶。我覺得眼前一花,月光打在我的身上,我看到靜謐的夜空和瑟瑟發抖的枯樹枝,那個人形不見了,我的影子出現在地面上。
毫無疑問,潛入者現在還在院子裡,大概正靠在外牆上,我們剛好換了一個位置。我不能開啟大門,那樣或許會有更大的危險。我突然想到一個更嚴峻的問題:這個人有沒有大門的鑰匙?
我摸著黑把剛買來的資料櫃頂在門口,如果對方強行進入,我起碼有個準備。回到臥室前我又檢查了一遍窗戶,隨後從廚房抽出一把刀壓在枕頭底下,我躺在床上,覺得腦袋下面硬邦邦的,我覺得安全多了,於是我閉上眼,全身放鬆,準備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被一陣雜亂的聲音吵醒了,我緊張地睜開眼,確定自己還在臥室裡,臥室門是關著的,床邊也沒有人木木地盯著我。
我悄悄地下床,穿上拖鞋,輕輕拉開門,探出腦袋向外面張望,走廊裡伸手不見五指,黑得像一口深井。
我壯著膽子走到樓梯口,聽到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
是哭聲,悽厲的哭聲。
我牢牢地抓住樓梯扶手,以免摔倒。哭聲就在別墅裡,相當清晰。
很難形容那種聲音,像是女聲,尖尖的,一聲高一聲低,不太連貫,斷斷續續,總之,那是一種讓人發瘋的聲音。
我從臥室裡拿出刀,然後順著樓梯一點點往下走,哭聲越來越清晰,那個人就躲在大廳的某處。
我在大廳裡站立幾秒鐘,完全聽不出聲音的來源,我靜下心仔細聽來,哭聲好像懸在半空,我抬起頭,大廳裡空無一物。
當我逐一檢查房間的時候,哭聲減弱了,這下更難辨別方向了。我忽然想到了後門,之前我竟然忘記檢查了,也許這個人就是從後門溜進來的。
我穿過狹窄的過道,走到後門前,推了推,門緊鎖著。我有些失望,重新回到大廳時,哭聲消失了。
天色漸漸發亮,鳥兒在樹梢上啼叫。我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精氣神好像離開了身體,我變成了一攤爛肉。
昨夜的事讓人難以置信,一個人潛入別墅裡,我卻無法找到她。我在做噩夢嗎?不會,這件怪事千真萬確地發生了。
看來保安沒有胡說,別墅裡鬧鬼,每晚都有一個女人在哭。
陽光逐漸將黑夜驅散,我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時已近中午。我換好衣服,離開了別墅,小區門口站著一個瘦高的保安,他筆直地站在崗亭前,像個木頭人。我走過去向他打聽灰臉的保安,對方說他是夜班,早就下班了。
我攔下一輛計程車,到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