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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粗略地翻看了一遍，老廠長作了幾處修改，我點點頭，心裡暗暗佩服。

&ldo;畫龍點睛。&rdo;我沒有任何恭維的成分。

&ldo;如果你沒意見，明天早晨把完整的方案交給我，別忘了封膜。&rdo;

&ldo;沒問題。&rdo;

&ldo;我和徐強志聊了一下午。&rdo;老廠長略顯疲憊，聲音有些沙啞。

我緊張地問：&ldo;結果如何?&rdo;

&ldo;你應該能猜到。&rdo;老廠長平緩地說，&ldo;我們達成了共識。&rdo;

&ldo;真要與他合作?&rdo;我的兩隻手壓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

&ldo;我們別無選擇。&rdo;老廠長笑起來，他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像是藉機選擇合適的措辭，&ldo;其實與他合作並不見得是件壞事。&rdo;

&ldo;因為他手裡有足夠的資金?&rdo;

&ldo;不完全是。&rdo;老廠長搖頭道，&ldo;重要的是，他不會參與公司日常經營，只是普通的股東而已。&rdo;

&ldo;如果拒絕他會產生什麼結果?&rdo;

&ldo;魚死網破。&rdo;老廠長輕描淡寫地說，&ldo;他表面上雖然很客氣，但如果我們拒絕的話，他會使用各種方法毀掉我們的計劃。&rdo;

&ldo;他有這份能力嗎?&rdo;

&ldo;這件事你聽我的吧。&rdo;老廠長語重心長地說，&ldo;破壞要比創造容易得多。&rdo;

既然老廠長如此肯定，我也不好再堅持己見了，不過我總覺得徐強志是個隱患。

&ldo;我們每個人前期出資二百萬，用於工商註冊、代理保證金及部分貨款。&rdo;老廠長拿出一個小本，放在我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一堆字，&ldo;我的那部分資金全部算在你的名下，你是企業的法人代表。&rdo;

&ldo;這樣做不合適。&rdo;我反對道。

&ldo;我覺得非常合適。&rdo;老廠長固執地說，&ldo;我與女兒相隔萬裡，我把錢用在兒子身上有錯嗎?&rdo;

&ldo;可是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rdo;老廠長並沒有說服我。

&ldo;你要對公司有絕對的控制，無論是哪個方面。&rdo;老廠長抬起手，做了一個終止的手勢，&ldo;好了，我們不用再討論了。&rdo;

這時保姆敲門說飯菜準備好了。

&ldo;我們吃飯吧。&rdo;老廠長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ldo;年紀輕輕別悶悶不樂的，像吃了大虧似的。&rdo;

我們邊吃邊聊，今天的菜品明顯比平日多，估計是老廠長授意的，為了紀念這個與眾不同的日子。我們喝的還是徐強志送來的好酒，老廠長特意換了大玻璃杯，飲酒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ldo;我和徐強志草擬了一份公司制度，都在本子上，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還有什麼紕漏。&rdo;

&ldo;您同意的事，我執行就是了。&rdo;我情緒不高地說。

&ldo;小馬，你要明白一個道理，&rdo;老廠長笑著說，&ldo;人這一輩子並非每件事都是十全十美的，你要學會適應，也要懂得克服，要努力把劣勢轉化成優勢。&rdo;

我點點頭，舉起杯子敬了他一杯，然後換了一個話題：&ldo;我去看了辦公樓，離廠子不遠，價格比較公道，買幾件傢俱就能辦公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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