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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拇指的痛似乎未消，又伸進嘴裡要吸吮，發覺瓣兒和姚禾都盯著自己，忙掣回了手，坐正身子，手卻不知該往哪裡放，就在腿上搓起來：&ldo;小姑娘倒是有，不過我們一般不和她們玩耍。&rdo;

&ldo;你有姐妹嗎？&rdo;

&ldo;有個妹妹。已經許配人家了。&rdo;

&ldo;她和董謙小時候在一起玩耍嗎？&rdo;

&ldo;家父家教嚴，從來不許妹妹和男孩子玩耍。&rdo;

&ldo;哦……&rdo;瓣兒不知道還該問些什麼。

姚禾接過了話頭：&ldo;那天是你做東道，替他們兩個說合。這事跟其他人講過嗎？&rdo;

&ldo;沒有，這種事怎麼好跟外人講？不過，那位池姑娘是不是跟別人講了，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後來你見過曹喜嗎？&rdo;

&ldo;他在獄中的時候我去探視過兩回，出來後，又見了一次。&rdo;

&ldo;曹喜酒量如何？&rdo;

&ldo;我們三個裡，他酒量最小，最多隻能喝半形酒。&rdo;

&ldo;哦……&rdo;姚禾也似乎沒有什麼可問了。

侯倫卻咳了一下，抬頭問道：&ldo;你只是仵作，為何會問這些事？&rdo;

瓣兒忙答道：&ldo;這案子開封府已經擱下了，是池了了讓我們幫忙查這個案子。&rdo;

&ldo;哦？她？你們查？&rdo;侯倫微露出些不屑，但隨即閃過。

瓣兒笑了笑：&ldo;董謙死得不明不白，我們只是稍稍盡些心力。&rdo;

侯倫點了點頭，用力搓著腿，低聲道：&ldo;慚愧，我和他是總角之交，都沒有盡到朋友之責，你們卻能……&rdo;

瓣兒見他滿臉愧疚，倒不知該如何開解，侯倫這樣一個謹懦的人，不會有多少朋友，心底恐怕極珍視與董謙的友情。

她想再沒有什麼要問的，剛起身準備告辭，忽然想起吳泗所言，忙又問道：&ldo;出事前一天傍晚，董謙來找過你？&rdo;

&ldo;嗯，是我約的他，和他商量第二天與曹喜和好的事。&rdo;

&ldo;他出門時，提了個包袱，你見到沒有？&rdo;

侯倫低頭想了想，才慢慢道：&ldo;沒見到，他是空手來的。&rdo;

兩人見問不出什麼，只好告辭出來。

姚禾送瓣兒回家，一路商討，覺得侯倫應該和此案無關。

到了簞瓢巷巷口，兩人約好第二天到池了了家中再議。瓣兒將驢交給姚禾，笑著道聲別，走進巷子。臨進院門前，扭頭一望，姚禾仍在巷口望著她，她心裡一暖，又粲然一笑。姚禾望見，也笑了。

第二天，瓣兒跟嫂嫂說了一聲，又出門來到東水門外護龍河橋頭。只等了一會兒，就見姚禾提著個木箱走了過來。走近後，瓣兒才發覺姚禾臉上帶著歉疚。

&ldo;我今天去不成了，汴河北街魚兒巷發生了命案，我得去驗屍。&rdo;

&ldo;公事要緊，你趕緊去吧！&rdo;

&ldo;好！&rdo;姚禾剛走了兩步，忽又回身說，&ldo;若完得早，我去池姑娘家尋你們。&rdo;

瓣兒笑著點點頭，目送姚禾走遠，才獨自沿著護龍河，經過爛柯寺，去尋池了了家。遠遠就見池了了已經候在路邊，迎上來牽住瓣兒的手：&ldo;姚禾沒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