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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兒三人一愣,曹喜又道:&ldo;我先來的,出去時,那個鼓兒……封……他才來。&rdo;
池了了驚道:&ldo;你說你是在封伯之前來的?!&rdo;
曹喜點了點頭。
池了了又問:&ldo;你來的時候,董伯伯還活著?&rdo;
曹喜搖了搖頭,遲疑了片刻才道:&ldo;我來的時候,董伯父剛死……&rdo;
池了了不由得伸手一把抓住曹喜的手臂,大聲問道:&ldo;這麼說,封伯沒有殺董伯父?&rdo;
&ldo;嗯。&rdo;曹喜垂著頭。
池了了歡叫了一聲&ldo;太好了&rdo;,隨即發覺自己抓著曹喜的手臂,忙鬆手放開,羞得滿臉緋紅。
曹喜卻仍似心事重重。
瓣兒心中起疑,輕聲問道:&ldo;曹公子,你說你來的時候,董伯父剛死,這是指?&rdo;
曹喜神色十分奇怪,似怕似愧,他望向一旁,躊躇了一會兒,才低聲講起來‐‐原來,曹喜知道董謙也是上了侯倫的當,才會在範樓設計陷害他,對董謙的怨氣也就隨即消散。昨天傍晚吃過飯,他想起董修章還不知道實情,被兒子董謙的死弄得瘋癲,便獨自前來看望董修章。
到了董家,天色已經昏黑,他敲門沒人應,見門沒閂,便推門進去,堂屋裡亮著燈,卻不見人。他走了進去,聽見後院傳來一個聲音,像是在罵,又像在呻吟,含混不清,似乎是董修章的聲音。他正在納悶,見董修章扶著牆從後邊走了出來,瞪著眼,神情看著十分奇怪。他忙上前拜見,董修章朝他走了兩步,腳步虛浮,走得很吃力,到他面前時忽然摔倒,等他伸手去扶,董修章已經趴倒在地,他忙蹲下去攙扶,才看見董修章腦後一片血汙。
他嚇了一跳,不由得往後縮了一步,董修章卻伸手扯住他的衣襟。他猛地想起範樓案,難道自己又被陷害?
董修章手臂晃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似乎已經斷氣,手卻仍死死攥著曹喜的衣襟。曹喜越發慌亂,他用力掙脫了董修章的手,爬起來就往門外跑,剛出大門,迎面撞到了一個人,兩人一起摔倒,昏黑中仔細一看,竟是鼓兒封。他顧不得多想,又慌忙爬起來,急惶惶逃回了家。
晚上脫衣服時,他才發現,自己腰間那塊玉飾不見了。他急忙回想,恐怕是董修章拉扯自己衣襟時拽掉了。他就是怕再被陷害才逃離,卻沒想到反把證據留在了現場。
一夜輾轉煩憂,直到今早,他才平靜下來,玉飾留在了兇案現場,躲是躲不過,不如主動過去把事情說明白。
姚禾聽完後,納悶道:&ldo;昨晚初檢時,並沒有發現你的玉飾。&rdo;
曹喜頓時愣住:&ldo;難道丟在其他地方了?&rdo;
池了了道:&ldo;既然你走的時候,封伯才來,那時董伯伯已經斷氣,封伯為什麼要頂這個罪?&rdo;
曹喜越發吃驚:&ldo;你說什麼?&rdo;
池了了道:&ldo;封伯招認說是自己殺了董伯伯。&rdo;
&ldo;他現在在哪裡?&rdo;
&ldo;開封府大獄。&rdo;
曹喜像是忽然被凍住,呆在那裡。
瓣兒看他目光中既有驚異,又有恍然,還有一種莫名震動,彷彿丟了一樣重要東西,都已經忘記,卻忽然發覺這東西就在手邊。
她輕聲問道:&ldo;曹公子,封伯並沒有殺人,他是在替人頂罪,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緣由?&rdo;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