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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沐天和父親通完電話,犯了一會兒愣,不過,很快他就朝門外走去。在營部操場上,曹仁和朗措都在,他走近朗措,蹲下身子替朗措檢查鞋襪,很仔細地檢查完後,對朗措說路上會很辛苦,要他做好思想準備。
朗措充滿信心地望著肖沐天說自己能行的,馬兒丟不下風,他屬風。肖沐天點了點頭,微笑著拍了拍朗措的肩膀,走向曹仁,要曹仁做好上路的準備,他會控制路上的情況,儘量給朗措時間,讓朗措能吊幾次腳。
曹仁的腰間鼓鼓囊囊,是那支老式軍官用手槍,肖沐天敏銳地朝曹仁腰間看了一眼,不過他沒有說話,僅僅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他對曹仁說論級別,他是上級,可到黑馬河兵站這一路,他要對所有同路者負責。曹仁點頭表示會服從命令,肖沐天安排好他們倆後去找郝大地,他打電話時看到郝大地和古蒙兒耳語什麼,已經有一會兒沒看到他了,他可能又會惹事。
肖沐天朝操場另一邊看,古蒙兒臉色木然地坐在楊樹下,肖沐天朝古蒙兒走去,他在她面前站住,臉上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他看到了古蒙兒騎馬的樣子,他也沒想到古蒙兒居然比他騎得都好。
古蒙兒低頭捂著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肖沐天關心地看著古蒙兒的臉色,關切地問:“怎麼,不舒服?”古蒙兒點頭,然後又搖頭,痛苦地把頭埋進膝蓋裡,悄悄往一邊的營部看。肖沐天被她弄糊塗了,曹仁過來了,朗措也跛著腳跟過來了。肖沐天想讓曹仁幫古蒙兒看看是什麼病,古蒙兒堅決不讓。曹仁試著向古蒙兒走近,古蒙兒急了,她一把推開曹仁,眼睛又瞟向了營部。肖沐天慢慢直起身子,與曹仁對視了一眼,他們猜到了古蒙兒肯定有事在瞞著他們,肖沐天朝四周看,還是沒看到郝大地,他大踏步往營部走去。
古蒙兒看著肖沐天的背影,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善於撒謊,她很沮喪,沒有完成郝大地交給她的任務,還是讓肖沐天洞察出破綻來。
在營部值班室,郝大地正在給地方線接電話,電話通了,一邊說話一邊朝窗外看,看到肖沐天走到古蒙兒面前,他想古蒙兒會幫他纏住肖沐天,心急地喊:“接電話,接電話呀,喂,喂,有人嗎?喂……”他臉上的玩世不恭剎那間不在了,一臉的認真,口氣裡透出無限的溫柔,“是我,我是大地,我是郝大地。是你嗎?你能聽清我的聲音嗎?……喂,喂,你能聽清……”
電話裡始終沒有人說話,郝大地急得要上房,不一會兒,他愣住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清楚地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哭泣的聲音。他更急了,他對著話筒說:“聽我說,你聽我說,你別哭,你一哭我就亂,徹底亂,沒章沒法地亂。我不要你亂。不,我是說,我不要你哭。你別哭……喂,喂,你在聽嗎?”
第三章 我是獻身派(3)
對方把電話結束通話了,話筒裡傳來忙音,郝大地急得重撥,撥了一半,停下,掛下話筒,人沮喪到極點。門被推開了,肖沐天站在門口,郝大地慢慢直了腰,玩世不恭的神情又掛回臉上。他不看肖沐天,可肖沐天卻直視著他,他想繞過去,肖沐天擋住了他的去路,警告他:“不要纏著她。”
郝大地仍然不看肖沐天,從他身邊擦了過去,頭也不回地往營部操場走去。
(2)
肖沐天他們要去黑馬河兵站,郝大地依在一棵楊樹上,九毛九站起來,舔郝大地的臉,郝大地懶心無腸,讓九毛九舔得東歪一下,西倒一下,不由得發火,用力把九毛九推開,“煩不煩!”
九毛九沒有防備,歪倒在地上,起來坐正,困惑地看郝大地。郝大地看著遠處的山巒,調兒不準地吹口哨。曹仁和朗措已經上了馬,古蒙兒牽著那匹高大的馬站在一旁,看見郝大地把九毛九推倒在地上,她有些生氣,撒開韁繩過去,朝郝大地瞪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