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柯湘頭(第2/4 頁)
聞家交情甚好,他的竹篾手藝就是跟聞大姐夫學的,所以此刻第一個站出來。
方多菜趕緊拍拍自個兒嘴巴,縮縮肩膀,訕訕道:“我這不是話趕話嘛。”
當地信佛通道的人多,山上至今存留著不少“封建殘餘”的建築。
方多菜也不例外,他現在私底下還會燒經拜佛。忽然想起聞家人頭七還沒過,只覺得這會兒身上涼颼颼的。心說等會兒就讓婆娘送兩雞蛋給聞家,消了這筆嘴孽。
隊員們沒管方多菜的坐立不安,默契的不去談論聞家其他人,而是把焦點放在聞嘉嘉身上。
方紅棉端著空碗道:“要我說大姑娘就是得外向些才好,那些聲音比蒼蠅還小的我都不樂意她多說話。那聞三兒,還叫我姐姐嘞,說我瞧著年輕,講話可比咱們鄉下人好聽多了。”
“你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呢,她敢叫你也敢應,你這歲數都能當人家媽了。”
方紅棉挺直腰瞪著說話的人道:“論輩分,我咋就不是姐姐了?”
就算我38了,我也還是姐姐!
“姐姐就姐姐,也沒說不能。”有人就笑,“哎對了,那天來你家的小夥子是哪個?你丈夫那邊的?”
方紅棉同聞大姐一般,丈夫也是入贅。只是她丈夫並非孤兒,在家裡還有許多親戚,所以常常會有親戚來走動。
“哪裡喲!”方紅棉抿著嘴唇揮揮手,頗是嫌棄道,“他老子爹孃家那邊哪兒有這種親戚,是我大弟的戰友,他回家探親,順道幫我大弟送東西。”
“我說呢,就算他沒穿軍裝,但瞧著有軍人樣,挺拔!”
方紅棉笑著說:“是吧,他是隔壁公社人,河溝鄉那個江口曉得吧,魏家,前些年撈魚撈到只大鱉的就是他大伯家。”
“你這麼說我就曉得了。魏成才家嘛,那癟犢子年輕的時候還和我們一同扒過火車。後來手電筒一來,還沒照到他身上,他就跟個慫蛋一樣直接舉起手現身了。結果他態度好被放過一馬,我們幾個倒是被牽連,還被公安抓走教訓一整夜。”
這事說來就好笑,那時他們幾個仗著水性好直接躲到水裡,誰曉得人家公安就站在岸邊雙手揣兜優哉遊哉的盯著河面瞧。
最後幾人快憋死了才浮上岸,灰溜溜地被抓走關一晚還不算,還發感冒,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方紅棉驚奇:“魏家人還有膽子大的時候,都敢扒火車呢。他們家幾口人我也就看得上魏岱這人,其他個頂個兒都是老鼠膽子。”
方柳玉趕上這一話茬,磕著南瓜籽兒說:“說魏岱啊,他老孃昨兒還找我姥姥說媒,就是給魏岱說的。這小夥子品性不錯,那日聞三兒暈倒就是他給送的公社,送完就走了,也不留名。”
她姥姥是河溝鄉公社的,還同個大隊,怕河溝鄉公社的閨女兒瞧不上魏家,今兒就跑來了他們浮陽,把這事兒告訴她娘,讓她娘幫忙盯盯看有沒合適的姑娘。
要說魏岱這人本身是挺好,人很正直。可結婚不但得看男人,還得看男方家庭。
魏家,就是一家子的軟柿子,全家的硬骨頭都好似長到魏岱身上。若不是魏岱有出息,他家在河溝鄉都得被欺負死。
最關鍵的是和魏岱結婚了也沒法隨軍,她姥姥都說了,得申請透過才行。但狼多肉少,他個剛結親又沒孩子的家庭是不會給批的。
也就是說姑娘和他結婚後得獨守空房,還得面對魏家那一群軟柿子,所以魏岱自身條件就是再好,也不太好找物件。
方紅棉就道:“那他這回是回來相親的?”
方柳玉:“可不嗎,說是休假一個多月,相完就結婚,魏家急著呢。”
最後話題歪得沒邊,聞嘉嘉終於沒再被人家放在嘴上叨叨了。
只有方多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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