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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祟主編?」
「seth。」
「seth?」
「對,主編說曾經跟您是朋友。」
「啊,他啊,」季聲凝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張臉,「那個愛哭的小混血?」
jo的表情瞬間變得有趣,憋著笑的樣子讓他整個人都生動了一些,「我們主編確實是混血。」
怪不得他覺得自己有趣,季聲凝那點子少有的大小姐脾氣,可全是在他身上揮發了。
季聲凝留學時候的朋友多,幾乎所有的週末和節假日都用來旅行衝浪和滑雪,野的一塌糊塗。
只不過最初的朋友大都是沈安知的,seth就是其中之一。
沈安知高了季聲凝三級,朋友自然年紀大些,但seth年輕,跟季聲凝一樣,十七八歲,從小生活在英國的中歐混血,中文說的差的很,經常大家聊的語速快些,他就聽不太懂。跳著腳的著急。
偏巧季聲凝最喜歡逗他,故意用著北青話跟他說話,看著他氣得揮手,笑的洋洋得意。
那時候季聲凝剛剛成年,最是驕縱,仗著自己漂亮,說一不二的,沈安知縱著她,恨不能把她縱的無法無天,她也就越發的跋扈了些。
但她那時候也最是天真善良。
是以seth的秘密,也只跟她說過。
倫敦公寓樓的小陽臺,兩個人坐在鐵藝椅子上,喝著大罐的啤酒,配著甜到膩人的芝士蛋糕,吹著夜晚潮濕燥熱的風。
seth用他夾生的中英文跟季聲凝說著他喜歡的那個中國男孩。
說他家裡給他準備了未婚妻,說他哪怕對自己有曖昧,也不敢挑明關係,說他放不下家裡給的優渥生活,說他虛偽假善,最是齷齪。
說著說著就開始哭,像個不知疲倦的小哭包,總可以哭上一整個晚上。
第二天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跟他們出來玩,還要被揶揄又被季聲凝欺負。
他也不辯解,兩個人相視一笑,是彼此心底的小秘密。
哪怕後來她跟沈安知走的遠了,也還是跟seth保持著聯絡,只不過沒了那條線,到底也不再如以前一般親密。
再後來他竟然回了國,季聲凝跟他的聯絡也就斷了下來。
竟沒想到《藝酣》的主編會是他。
「祟主編看到傳釉開幕式的影片,第一時間就讓我聯絡了acey,本來今天他要自己來的,但是因為忙,暫時派我過來。」
季聲凝笑的燦爛,「我說為什麼你們這麼特立獨行的雜誌會找我做採訪,seth怎麼,想讓我爆料一下主編的私事嘛。」
「主編說其實您對藝術是很有見解和看法的,他以前跟您聊過,所以還希望您再看看問題,有沒有什麼想要修正的回答那?」
季聲凝沉了半響,手指敲擊著椅子的玻璃座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在空蕩的房間裡迴響。
而後笑著搖了搖頭,「我哪有什麼見解,不過是那時候年輕,口無遮攔罷了,問題內容我就不改了,不過可以跟你們主編說,得了空一起喝一杯。」
jo的團隊行動麻利,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不出二十分鐘,傳釉就恢復了最初的樣子。
季聲凝人走到大門口去送他,言行舉止妥帖大方,若是seth看到,怕是會大驚小怪的喊著,「天啊,這是你嗎聲聲。」
可或許,seth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一驚一乍的愛哭鬼了。
《藝酣》在當晚放出了第一稿十五秒的宣傳剪輯。
光影變換下的背影和側顏,但透過場地和身形,可以一眼認出是季聲凝。
《藝酣》之前也算是採訪過不少跨界主理人,包括藝人做個展、書畫家搞文創一類的,甚至還有過幾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