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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聲凝立刻把行李接了過來, 單手拎著, 另一隻手挽住了孫一冉的胳膊。
「這是發生了什麼?」
「秦徵要訂婚了。」孫一冉說的毫無波瀾, 但季聲凝能想像到,她的內心曾經經歷了多少的驚濤駭浪。
這麼多年,她守在秦徵的身邊,毫不越位的做著一個助理該做的事情,所有的動力都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對秦徵是不一樣的。
秦徵的身邊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的異性。
從她初任他助理的那一天,秦徵方圓內外就再沒有異性的氣息,哪怕是跟旁的公司應酬斡旋, 只要涉及到女性領導層, 都是由孫一冉來負責的。
你可以說秦徵是潔身自好, 更多的,是他骨子裡的大男子。
他不相信女性可以做好領導人的位置,是以也不想分過多的時間和精力給她們。
季聲凝原本看不懂他,但接觸了了呈言之後她才知道,那就是一份狂妄的自大。
當下卻突然訂婚,任誰都不可置信。
「對方是誰?」
「白洛嫻。」
季聲凝眉頭皺緊,有些不明白。
如果她沒記錯,白洛嫻好像是前一段時間因為一部仙俠劇剛剛爆紅的小花,年紀不大,眼睛圓圓,笑起來眉眼彎彎,是甜美到膩人的那種可愛小姑娘。
「她背後有勢力?」
以她對秦徵的瞭解,他不會做無用功,季聲凝初初聽到他訂婚,最開始的想法就是聯姻。
但不論是北青市還是海城,都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白家。
孫一冉搖了搖頭,笑得有些悲涼,「秦徵算不算她的後臺?」
「你沒看到秦徵那個樣子,送珠寶送鮮花送資源,他那麼重視工作的一個人,把錢往文娛圈裡打水漂的扔,就為了讓那個姑娘拍她喜歡的戲。」
「秦徵大男子,但是那個姑娘一說如果公開了會影響工作,秦徵立刻蔫了下來,只訂婚不外宣,除了秦家人,怕是隻有我知道這件事情。」
孫一冉越說越覺得這事情好笑,看著季聲凝的雙眸,裡面滿是悲傷,「最可笑的是,秦徵送她的禮物,大部分都是出自我手,就連她現在出席活動背的包,都是我想辦法,刷了自己的配貨份額買來的,真是諷刺。」
她笑著,望著天空,話語裡綿長的自嘲,「聲聲,我就是個笑話。」
山裡的雨來得突然,前一秒還陽光暖耀,下一秒雨水啪啪的滴落,是整顆的偌大雨滴,砸在石板路上,漾起一個個小小的水花。
季聲凝原本想要拉著孫一冉飛速跑上山,卻突然改了主意。
找了個臨時避雨的地方,打電話叫了傭人下來把行李罩起拖了上去。
然後轉了個彎,小跑著帶著孫一冉向茶山裡一拐,找了個涼棚,尋了兩個竹椅子,坐了下來。
棚外啪嗒啪嗒的雨滴滴落,棚內多少算是安寧。
兩個人臉上都帶了水,手邊沒有合適的紙巾,頗有幾分狼狽的用手慢慢把臉蹭乾淨。
孫一冉眨著眼睛,也不知道滑落的是淚還是雨。
季聲凝知道,孫一冉不需要安慰。
有什麼事情是想不明白的,她從決定放下孫家大小姐的身段去給秦徵做助理的那一刻,一切都註定了。
又或許,其實秦徵本就是知道孫一冉的心意。
目光灼灼,言語繾綣。
誰又能看不出一個女生的想法,但秦徵沒有戳破,就意味著他沒有心。
他享受著這份愛戀給予他的所有便利,卻從未回饋過,饒是孫一冉打動了他,當真兩個人交往成婚,孫一冉也一定是這段關係中,永遠的卑微者。
「其實挺好的,」季聲凝看著棚外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