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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今天去打獵好不好?」嬴奭捧著親自為他定製的禮物前來獻寶,霍清流一看哭笑不得。嬴奭拿在手裡的是一張新制的弓,弓背漆成黑色,用金粉描了雲氣紋。嬴奭把弓遞給他解釋道:「聽聞先生生辰父王趕不過來,先生又不許慶賀,奭兒不想先生的生辰冷冷清清的,特命人趕製的。先生快看看喜歡嗎?」
霍清流輕輕撫上嬴奭的頭,微笑道:「喜歡。殿下的禮物,臣都喜歡。」
「哦。」嬴奭似想起來什麼,又說:「當初先生救我用的是父王的驚鴻重弓是以傷了肩臂,所以奭兒這次為先生制的是輕弓。先生還需好生保養,切莫落下毛病才好。」
「是。殿下所言極是,臣記下了。」
不過小王子一心一意拉著先生去打獵的計劃沒有成功。晚些時候不速之客捧來秦王的信,嬴奭大怒暗道誰敢壞我好事,結果見到人張大嘴巴沒再追究來人壞其好事的罪過。就見那孩子唰的一扭臉,再轉回來面色如常,一本正經的樣子很像秦王。果然是子類父也!
「二位將軍何時到的?父王可安好?」
蒙允常年帶兵與嬴奭見面次數不多,記憶裡嬴奭還是當初的髫齡小童,突然被引到一個勁瘦少年面前竟然有些不敢認,一時竟呆住住。但馬上他就發現自己的失態,告罪後才道:「殿下真是長大了。末將聽聞殿下熟讀百家經典,他日必成大才。」
嬴奭哼了一聲,顯然心情並沒有因為蒙允的誇讚而轉好,「那是先生教的好。」
「是是。」
「蒙將軍這是準備去——?」
「九原。」幾個大人圍爐小坐,嬴奭深深覺得自己受到了空前的冷落,不找點存在感實在對不起自己一心一意討先生歡喜但被無端破壞的美麗心情。雙手託著下巴,百無聊賴,懶洋洋說道:「父王曾對我說,若要匈奴不敢覬覦中原,只有蒙將軍陳兵北線才可。」
蒙允一怔。
嬴奭雖然孩子心性,但畢竟接受了不同一般的教育,一旦正經起來一板一眼還真有模有樣。就見他抱來輿地圖,指著北方,學起大人口氣道:「九原乃燕趙連線我大秦的軍事要地自古兵家必爭,又有燕趙長城延綿北地,扼守九原城便是保住了大秦北面的門戶。」
霍清流笑了笑,問:「大王還說了什麼?」蒙允和王宣齊刷刷看向秦國未來的王。
小王子也不怯場,彷彿霍清流問的問題和平日裡大家問他要吃什麼要喝什麼沒任何分別。
「匈奴人逐水草而居,車馬為家,散兵勇猛彪悍。蒙將軍自幼熟讀兵法但不拘於方略用兵靈活,正好剋制匈奴遷徙不定全無章法的進攻。父王說這等將才百年難遇。況且這些年在北線駐防,多有向北深入,研習匈奴習性,若是我來舉薦亦是非蒙將軍莫屬。」
三人暗道慚愧,又暗暗欣喜,一個孩子如今已把形式看得這般通透,秦國的未來不愁了。
熊孩子果然長大了。雖然還有些頑劣,到底是未來的儲君,接受的都是嚴格的培養未來君王的教導,很多事情已經分析的條條道道就算飽學之士也挑不出任何錯處。忽然的,霍清流發現嬴奭竟與自己當初初學所成何其相似。只是自己沒有他那般飛揚跳脫,註定也做不到如他光鮮耀眼。只是又覺得冥冥中有個孩子可以代替自己,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也不錯。
然而嬴奭說完卻瞪了蒙允一眼,又補充道:「不過父王也說,王有王殳,蒙有蒙允,大秦可安矣。」
「多謝大王!」
嬴奭往後迅速一挪,推手道:「話乃父王所授,你得去鹹陽謝恩!」
三人莞爾。
不過嬴奭說的沒錯,蒙允確是要去九原。中途停頓前來拜見,乃是王宣奉詔扈從林光宮,二人同路,且王子在,自當前往拜見。但他們哪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