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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貓不見了,相野甚至開始懷疑它是否是真實存在的。
相野再問:「你們是怎麼查到夢之島的?」
陳君陶:「說來話長。」
恰在這時,幻境終於崩潰,一切恢復真實。決明急促的聲音也立刻從耳麥裡傳來,「餵?餵?聽得到嗎?連上了嗎?餵?」
「在。」相野應了一聲,餘光瞥向外面,耳朵裡已經聽到了呼喊聲以及嘈雜的腳步聲。
決明鬆了口氣,道:「你們還在就好,警察應該已經到了,刑警隊的劉隊長是我們的暗線,你跟他接頭,他會安排好一切。其他人呢?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聞言,相野的目光掃過這一地傷患,得出一個中肯評價:「死不了。」
劉隊長是個年過四十的國字臉大漢,平平無奇的樣子倒是與老樂有幾分神似。他也是第一個帶隊衝進酒店的,順利與緝兇處碰頭。
「邢隊長。」他直奔邢晝面前。
邢晝卻看著他一言不發,冷肅的模樣讓劉隊長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他遲疑地看向別人,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走上前來,「劉隊長,兇手已經抓住了,我的隊友也需要儘快治療。」
「哦,對對,我立刻送你們出去!」劉隊長也不計較邢晝說不說話了,立刻揮手讓人將雙胞胎背起,再把蒼銬上。
只是他心裡仍覺得奇怪,不由用餘光瞟向邢晝。只見那少年抓住了邢晝的手腕,冷著臉說:「走吧。」
邢晝似乎想說什麼,但蹙了蹙眉,終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被人牽著走。
咦?
這少年到底什麼來頭?緝兇處的邢隊長,怎麼跟傳聞中還不太一樣呢?這兒雖然烏漆嘛黑的,但也不至於走路還要牽個手吧?
這樣的疑惑一直到了酒店外也沒有解開,一坐上車,邢晝就開始閉目養神。而那少年就坐在他身邊,降下車窗,道:「劉隊長,犯人很重要,小心對方殺人滅口。」
劉隊長面色一凝,「放心,我會注意的。」
雙方分開,相野護送隊友前往醫院。他本該留下的,至少還可以找一找貓,但邢晝這個樣子沒人看著不行,相野便只能一同前往。
車上,他餘光瞥著邢晝,任決明在耳麥裡嘰嘰喳喳也沒回話。
刑大隊長這會兒,真是過於「聽話」了,這讓相野忽然生出點逗弄人的惡趣味來。
「除了辨不清方向,還有什麼後遺症?」他問。
「只是有點暈。」邢晝睜眼。
相野便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邢晝沉默。他看不清,只覺得眼前的人很耀眼,再惡劣的笑,都能看出幾分明媚和張揚來,閃瞎人眼球。
這謎一樣的光效,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退?
與此同時他還覺得有點頭重腳輕,鼻子裡聞到的味道也不對,記憶開始交錯。明明是很多天前的事情,好像前一刻剛剛經歷過。
譬如他看著相野,就立刻想到了那晚上他醉酒的模樣。
於是他聞到了酒的味道。
事實上相野身上也確實有酒味,但是是混合著血水味的極難形容的味道,跟邢晝聞到的截然不同。
邢晝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幻的,但他現在不是很能分辨,便只能選擇閉嘴,少說少錯。他相信相野可以暫時處理好一切。
可他沒想到相野會趁這時「戲弄」他。
這就是少年人遲來的叛逆嗎?
好在決明一直在鍥而不捨地跟他們說話,終於把相野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決明道:「仇音既然露面了,說明變態殺人犯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我重新翻閱了往年的檔案,粗略排查了一下,發現有個人很符合他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