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頁)
「錢秦那邊呢?有沒有查清楚畫究竟是怎麼丟的?」
「很像是鹿野的手筆。錢秦住著大別墅,安保什麼的都不缺,可那畫就是突然失蹤了,根本沒有外人入侵的痕跡。」
頓了頓,決明又道:「還有,錢立春死的那間房間是個密室。門是鎖的,窗戶雖然沒有鎖,但外面馬路上有監控正好能拍得到窗戶,證實沒人從那兒出入。錢立春有心臟病,屍體旁邊散落的藥就是專門用來治心臟病的,屍檢報告雖然還沒出來,但死因極有可能就是——見鬼了,嚇死的。」
傳言出來了,沒有源頭;東西失竊了,沒有犯人;人死了,沒有兇手。
邢晝聞言,心裡已經有了決斷。鹿野做事愈發沒有顧忌,不是個好兆頭,但他更想知道鹿野為什麼會這麼做?
畫是抄襲的這件事,只有他們看過影片的幾個人、以及當事人楚憐才知道,鹿野又是哪裡得來的訊息?
一直沉默著的相野開口了:「這事兒跟楚憐脫不了關係。」
邢晝:「但不論是誰,有這樣的結果,都跟你沒有關係。」
相野抬頭看他,淺色的眸子裡裝著點疑惑,和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脆弱。風吹著發梢,遠方又是一輪日暮,將天空染成了絢爛的玫瑰色。
邢晝說:「你不需要自責。」
相野再度沉默。自責嗎?或許有點。他剛才那番刺人的話,句句說「你」,其實問的是自己。錢秦靠抄襲成名的時候,相齊明明還活著,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但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就任由事情這樣發生了。
相野會忍不住想,是不是因為他,把相齊困在了那棟爛尾樓裡。
「放心,我沒空胡思亂想。」相野定了定心神,轉身離開,「還有一個地方是楚憐可能會去的。」
邢晝略作思忖:「相齊的家?」
在心理學上,犯人為了成就感,反而會回到更容易暴露自己的案發現場,旁觀案件進展。而在報複錢家這麼一件事上,楚憐不在現場驗收成果,那他或許會出現在那副畫最初誕生的地方。
從相野的觀察來看,楚憐是個頗具儀式感的人。
兩人隨即趕往相齊的家。
他們是坐警車來的,此時卻不便再坐警車出去,就選擇了打車。
到了目的地,再次推門進去,屋裡果然多了一個人的腳印。皮鞋的腳印,跟上次出現在沈家老宅裡的一模一樣。
落地窗前,椅子已經擺上了。一臺dv被放在三腳架上,正對著椅子,但擺弄dv的人已經不在。
他們又來晚了一步。
但相野此刻沒心情失落,接過邢晝拿來的dv迅速開啟影片——楚憐的臉映入眼簾。
十年前和十年後,兩段影片,同一個主角,唯一不同的就是歲月的變遷。
「抱歉。」楚憐的表情溫和而平靜,「我又推著你去尋找所謂的真相了。」
相野拿著dv的手緊了緊。
楚憐繼續說:「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辦到的,很簡單,我讓鹿野的人幫我完成了一切。偷走錢秦的畫,再放到藝術館;找到錢立春,讓他在痛苦中死去;而你,我知道你只要走進過這間屋子,就一定會得到那段原版的影片,然後將事情撥亂反正。」
撥亂反正?
這個詞用得可真是貼切。
楚憐站起來,轉身拉開白紗簾,明明說著殘酷的事情,語氣卻還是那般平和,「你或許又會問我,鹿野明明在追殺我,為什麼會幫我做事。這也很簡單,因為我掌握了他們的把柄。」
說著,他回過頭來,笑了笑,「我知道鹿野現在的首領是誰。」
鹿野的首領?
相野心中一凜,看向邢晝,果然見他嚴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