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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擊途中,決明順便給相野科普:「沈凝香的女兒叫唐菀。唐菀大學畢業後就留在外面工作,三年前死了丈夫,就把女兒送回鄉下給老太太帶,現在唐菀又結婚了,丈夫是清水市本地人,暫時查不出有什麼問題。」
片刻後,決明的聲音又忽然沉肅:「清水市果然有詐,頭兒在趕回來的路上被攔截了,他們故意在拖時間。轉告陽陽,來者不善,務必小心。無論碰到什麼情況,都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
相野蹙起眉,他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剛才光顧著追擊,沒時間細想,現在有空想了,便哪哪兒都有問題。先不說唐菀究竟在這件事裡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如果鹿野的人目的是帶走小姑娘,那為什麼要等到相野去了島上再走?為了把他困在島上嗎?這不可能。
從老太太死亡到相野發現屍體,這中間最起碼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要跑早跑了。就算要留人處理屍體,那留兩個「水鬼」就行,等到沒人注意的時候,由他們去開棺取屍,絕對是最佳的方案。
那那輛麵包車又是怎麼回事?
障眼法?
聲東……擊西?
相野再次抓住陳君陽的肩,「掉頭!」
陳君陽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調轉車頭,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回還,原路返回。等車子開穩當了,他才頂著風問:「為什麼!」
這稚嫩嗓音,彷彿一個青春期叛逆少年在對他老爹咆哮。
相野:「人不在車上。」
陳君陽:「……」
為什麼不在啊!我都偷車追出來這麼遠了!
相野沉聲說出自己的猜測。他見識過鹿野的手段,從高速公路上的霧,到清水湖再到江上漁船,安排縝密,且不是走尋常路的風格。
那輛麵包車卻像專門停在那裡等著相野去追,而在島上襲擊相野的那個「水鬼」,被相野打了之後竟然就不出手了,任憑相野上船離開。相野有理由懷疑,追著麵包車走的是條錯誤路線。
人在哪兒?
多半還在官水潭。
相野記得沈家村的對面,潭水的另一邊是一片樹林。樹林很茂盛,平時沒什麼人去,裡面還有些沒遷走的墳。
穿過這片樹林能去哪裡,相野不知道,決明知道。
「地圖顯示,穿過那片林子是大片的農田。」決明語速加快,道:「我覺得事情不妙,現在老太太的屍體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事情敗露。那個小姑娘又不像相野,他是用來引出楚憐的誘餌,輕易不能殺,但是小姑娘……那些人極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人取骨,再逃之夭夭。」
相野把話轉告給陳君陽,陳君陽沒說話,眉間的煞氣越來越濃。兩人風馳電掣地趕回官水潭,但不敢騎車靠近。
警察已經到了,肯定要排查嫌疑人,他們現在撞上去,萬一被扣下,救人不成還得把自己搭進去。兩人遂棄車走小路,陳君陽幾乎是拽著相野在走,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潭水另一側的密林裡去。
「聞、聞得到血腥味嗎?」相野大喘氣。
陳君陽搖頭,但越是原始的地方,他就越有種野獸般的直覺,他快速選定一個方向,帶著相野再度追擊。相野拼盡全力地跑,儘量不給陳君陽拖後腿,但奈何體力有限,不出一會兒就落下了一大截。
好在這時,陳君陽終於聞到了風中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
「你先去。」相野當機立斷。
「拿著這個,能保命。」陳君陽略作猶豫,便將一個護身符塞在相野手裡,隨即飛快消失在密林深處。他此次的任務是保護相野,但以相野現在的情況,他硬帶著相野一起走,可能不光救不了人,也保不住相野。
相野看著手裡的護身符,特別廉價的那種,邊角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