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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面對面坐著聊微信有什麼區別?
緝兇處,社恐天堂。
聞月搖頭嘆氣,遂略過了相野,直接把他那份吃的遞給邢晝,說:「邢隊長,這是相野的份,你幫忙拿上去吧。他要是睡飽了,你帶他下來坐坐啊,下面正涼快呢。」
邢晝點點頭,拿了就走。
聞月:「……」
很好,是邢隊長的風格。
可是相野犯懶,不願意下樓。搖椅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躺著思考,更容易出奇蹟。
邢晝也只是順著聞月的意思問一問,見他不願意,也不勉強。他就站在搖椅邊,問:「你對剛才的資訊,有什麼看法?」
剛才的相野異常沉默。
相野:「還沒有頭緒。」
邢晝:「不急。至少相齊對你,不全是假的。」
這是安慰嗎?
相野抬頭看向邢晝,他知道,邢晝又看出他隱藏的情緒了。就像在爛尾樓時,他看出相野心情不好,幫忙打掃客廳一樣。來到京州之後,相野逐漸開始瞭解過去的相齊,心情複雜在所難免。
剛才的畫提醒了相野,至少他是帶著愛出生的。在他不知道的遙遠的京州,有人為他畫過畫像,當做一件重要的事記錄下來。
「哦。」相野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更像是嘟噥。
翌日,京州美院歷屆優秀畢業生作品展正式拉開帷幕。
因為相齊的畫已經丟失,所以相野不打算去看了,安心留在民宿訓練。正如他昨天說的,楚憐其實在推著他往前走,如果不能主動出擊,那就只能被動等待。
可他沒想到,轉機來得那麼快。
相齊的畫出現了,就在展覽上。更準確地說,是那副畫的仿作、抄襲作,被堂而皇之地擺在最醒目的位置。
作者叫錢秦,作品名《哀艷》。
最先發現的當然是決明,他雖精力有限,但背後還有一整個資訊小組,時刻關注著各方面的動靜。
而這幅畫被看出是抄襲的一個重要原因是——畫上的人是楚憐,又不是楚憐。
那是一個青年略顯頹唐地坐在椅子上的場景,身子自然地歪斜著,眼眸低垂,手裡拿著本書,卻不在看,將掉未掉。
夕陽灑落在他身上,濃重又艷麗的色彩裡卻透著股哀意。
這不就是相野在相齊的影片裡看過的那個畫面?只是畫上的人換成了另一張陌生的臉,幾個小小的改動,楚憐就不是楚憐了。
先不說相齊會不會篡改楚憐的長相,光看這幅畫的署名,就根本不對!
「錢秦……」相野立刻想到了那位錢教授,突然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錢教授,他曾收藏過相齊的一幅畫,但那副畫後來又被偷了。
他也姓錢。
「我被騙了!!!」決明憤怒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錢秦是錢教授的兒子,那幅《哀艷》就是他的成名作!畫不是丟了,根本就是被他們抄襲了,不敢拿出來!垃圾!」
相野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咬著牙站起來,拿起柺杖就往外走。
前廳,所有人齊聚一堂。
邢晝飛快做出安排:「陽陽、桃子,你們去美院,看好那副畫,問清楚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展覽上,再想辦法找到相齊的輔導員。決明,盯著錢秦,不要讓他跑了。相野,你跟我去找錢教授。」
所有人分頭行動。
半個小時後,邢晝和相野來到錢教授家門口,按門鈴、敲門,都無人應答。此時憤怒的決明已經把秦家的大致情況都摸清楚了,錢教授是獨居,清苦的文化人做派,門生眾多,德高望重。
兒子錢秦則名利雙收,是個經常出現在鎂光燈下的,並不跟他一起住。
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