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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舞姬從兩側緩步走出。蘇莞煙滿身血汙地立在原地,看著尚未僵硬的珠月,似是從千年深淵裡透出的寒意從腳底一路凍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快來鞭策懶作者啊!
☆、第四十六章 再回錦陽府
平定韓辛酉的叛亂後,齊地向西幾乎是一口氣吞下了整塊秦地,原被夾在秦王與皇上中間的小地方一下子成了東西相距上千裡的遼闊土地。通州一戰韓辛寅的精銳隊伍被消耗良多,縱然是收編了不少秦軍,但終究人心不穩一時難以重用。趁著他根基未穩,遠在大都的那位藉機划走了貼近京城原屬於齊地的晉州。楚王爺雖然統共也沒有與秦軍見過幾次面,但幾十萬人馬浩浩蕩蕩也不能白來一次,駐守後方的老將陳千里領命賴在豫州不肯再活動一步。
秦王一滅三方勢力都大有增進,尤其是卡在“夾縫”中的齊王可以徹徹底底出來透一口氣。一時間大燕向南、向北、向西被徹底分成了三塊,直到來年三月末,三足鼎立的局勢已然形成。
本應是這場戰役裡收穫最多的齊王卻是一點也不開心,畢竟晉州一劃走,他便難以尋藉口接近大都。再加上形勢所迫,要面見皇上就是難上加難,更何況凌淮陌在此時提出了一個讓他簡直無法接受的建議。
“晉州劃給了皇上管,洧川就沒有了抵禦北方進攻的屏障”,凌淮陌把胖成小豬的老貓抱在懷裡,一下一下摸弄著油光鋥亮的皮毛,冷冰冰的語氣不像是與人商量的樣子:“王爺,不管是出於制衡勢力還是身家性命,權利的中心都應儘快向西遷移。”
韓辛寅聽得很不耐煩,眼睛看著幅員遼闊的地圖卻一點也打不起精神:“你想往哪裡遷?金城嗎?去做第二個韓辛酉?!”
“不捨得了?”凌淮陌冷笑一聲,長出口氣,勾起嘴角戲謔道:“你就是拼了命的往上貼,人家也不稀罕你啊!王爺,你不如為自己盤算盤算。洧川是絕對呆不下去的,最起碼你也要退守到通州。通州一戰雖然慘烈,良田、建築都多有損耗,但至少民心所向。前有洧川可以抵擋北方襲擊,向南可以關注豫州與楚王的動向,距西北也不會太遠,易於控制不太穩固的勢力……”
“你是王爺,還是我是王爺?”韓辛寅猛地站起身,微眯起眼睛慍怒道:“凌淮陌,你有那個野心,我沒有!我想守在他身邊,為他守一片江山,而不是把大燕的土地弄得四分五裂。你要想稱王稱霸,本王也不是傻子,任由著你把我當傀儡擺設!”
處處為他著想,到頭來卻成了自己野心勃勃。人心不在你身上,便是做什麼都是錯的,凌淮陌在陽春裡感到一陣陰寒,刻薄的嘴巴越發是管不住:“你想守著他,他不見得願意接受啊!搞不好人家正盤算著怎麼清理你呢!”
“他是我大哥,從小便格外照顧我,他斷不會那麼對我!”韓辛寅看也不看凌淮陌一眼,徑直往大門外走,堅決得不容置疑。
看著韓辛寅出了屋子,外面的燦爛陽光散了他一身,黑色的綢緞泛著白光,孤單單的身影很是落寞。凌淮陌忽然大笑出聲,肩膀一抖一抖驚得懷裡老貓趴在他胸口不敢動彈,直到笑得眼眶裡都積滿了淚水,他才停下來,輕笑著低聲道:“就是你掏出了心,人家也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王爺,你也是蠻可憐的……”
莫說是凌淮陌心思陰暗,容不得別人好。至少在皇上那裡他並沒有猜錯,素以溫厚仁德世人的正英皇帝韓辛戌這時候的確在捉摸著先收拾哪一個“好兄弟”。同時錢太后來他這裡鬧騰好幾次了,哭得聲嘶力竭鬧著要把韓辛酉從軟禁的冷宮放回秦地。
“老太太又來哭過了”,韓辛戌把奏章摞在一邊,展開大燕的全境地圖,略顯煩躁道:“就是朕放了,也要看老三肯不肯接受他!弄不好凌淮陌也學著前代佞臣皖紫霄做個殺人剝皮的買賣!”
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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