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其是那件事後蘇莞煙打心裡有些發憷,掂掂自己的小命,決定近來還是消停點。萬一做過火,真把他惹煩了,拉出去咔嚓一下子,可不就再沒法蹦躂了?
日頭已經沉下去大半,蘇公子坐在脫了漆的長凳上百般無聊,撥弄著食盒裡的白菜幫子拌豆腐,唇角一勾,敲著碗清唱起來:
“初見青菘猶泰然,幾多青雲伴雪山。(注:菘,白菜別名)
二月福黎臨水爛,寡湯青絲繞不完。(注:豆腐,古稱福黎)
三年不變不忍看,東門食盒人心寒。”
感到有人來了,蘇莞煙放下手裡打著節拍的筷子,斜眼瞟向門口。原以為會是陰魂不散的蔣崇琴,可等看清來人,蘇公子裝了一肚子的挖苦諷刺瞬間被驚得掉了一地,慌忙起身行禮:“不知王爺到訪,莞煙有失遠迎。”
“唱得挺好聽”,韓辛辰大咧咧地坐在了蘇莞煙剛剛的位置上,端著吃了一半的湯菜仔細看看,乍舌道:“安平,你看你們怎麼做事的?!這青菜豆腐把蘇公子逼得去池塘釣魚,依本王看今天就應該把你交給凌大人處理!也免得本王受這窩囊氣!”
安平聞言“噗通”跪在地上,肉乎乎地肩膀適宜地抖了兩下,低低的聲音更多了幾分怯懦:“是老奴教導下人不周虧待了蘇公子,還請王爺懲罰。”
韓辛辰滿意地點點頭,拉過蘇莞煙的手,捏著他指尖的薄繭,笑道“罰!必須罰!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日本王饒你一個,明日就有兩個三個冒出來,過不了幾年這王府還不翻了天!安平,你是王府總管,府裡有哪些規矩你最知道,自己說說應該怎麼罰?”
“翫忽職守,做事敷衍為首者應罰俸半年,禁閉一週,斷食三日”,安平一字一字頓,好似丁點就會大難臨頭說錯:“其餘人等罰俸一月,斷食一日。”
“禁閉就算了”,韓辛辰擺擺手,笑得陰晴不明:“王府事多,把你關了禁閉,雜七雜八的事情要本王親自處理嗎?以後把關禁閉改成打板子,關一日打一下。安總管,只七下板子應該沒事吧!”
韓辛辰是個什麼主,安平心裡知曉,他要來警告蘇莞煙,打自然不會含糊。王府的大板子蘇公子是沒見過,可身為總管的他比誰都瞭解。七下,聽著不多,真要是打起來也不是說笑的。一板子腫,兩板子破,七下到不了血肉模糊,也一定是皮開肉綻。
看著安平的臉慘白一片,蘇莞煙動了心思,現在賣給他個人情,將來一定會有好處,斂斂衣袖剛要張口,低頭正對上韓辛辰的眼睛。
深色的眸子裡滿含著狡詐、殘忍,嘴角微微上翹帶著道不清的算計,明明是一張俊臉卻看得人心驚肉跳。端坐著的男人冷冷一笑,陰森得像是地府裡逃出來的羅剎鬼:“本王記得王府裡有一條規矩——誰求情,誰就陪著受刑!不要提什麼聖人明鑑,蘇公子要記得,這裡最大的規矩是本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有意思的遊戲
夕陽像是被潑了血,紅豔豔的掛在天邊,周圍的雲彩一層一層地襯在後面,讓人覺得是包著血塊的紗布。
“楚文!”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蘇莞煙驚惶地轉過身四處打量。他不在王府,也不在錦陽,而是最最熟悉的潞州十八巷子!還是那條老街,高高的門檻、硃紅色的大門也一點不曾變,可張嘴剛要回應就覺得臉上有些溼潤,伸手一抹卻不是久別歸家的熱淚。雙手上的血順著指縫往下淌,起初還是一滴一滴,到了後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多,最後竟成了一小股的血流,逐漸溼了鞋面,溼了長袍……
蘇莞煙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摸摸後背發現冷汗浸透了褻衣。外面還是矇矇亮,對於早期幹活的人已經到了時辰,可對於“男寵”實在是太早了。
把被子捲成一團抱在懷裡,蘇莞煙悶悶地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