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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機。過海關。取行李。第一次感受到美帝夜色下清涼的空氣。
看到來接機的冷銳第一眼,衛鴻軒只覺得眼前一黑,瞬間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咆哮著賓士而過,踩翻一地草皮,泥土紛飛。
段曉輝講過的話呈震盪波不斷復播:最起碼你很安全,很安全,安全……
這大塊頭真的是亞洲人嗎?有沒有暴力傾向?自己會不會不小心惹到對方,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在紐約這處異國他鄉?
衛鴻軒嚥了下口水,裹緊了外套,看著前面拉著自己行李箱沉默走著的高大男人。
燈光和燈光之間最昏黃的地方,地面上投下男人拉長的影子,像是某種蟄伏在暗處的怪獸,虎視眈眈擇人而噬。
行李箱軲轆碾過地面,偶爾嘣起一小塊兒石子,聲音枯燥而綿長。
走到一輛很普通的黑色別克車邊上,男人彎腰,大手掀開後備箱蓋,輕而易舉的把那個沉重的29吋大箱子塞了進去,然後回頭看著衛鴻軒伸手,言語簡潔:&ldo;給我。&rdo;
衛鴻軒很乖的哦了一聲,把雙肩包卸下來遞了過去。
男人抓過揹包肩帶的時候,手指無意觸碰到了衛鴻軒掌心靠近大拇指的位置。
薄薄的指繭下,是很暖的溫度。
衛鴻軒心思一動,眼皮往上一撩,看了男人一眼。
冷銳很帥,只是他這種帥不是中國審美的那種濃眉大眼高鼻樑的標準臉。他是單眼皮,眼縫很長,兩眼間距較常人稍寬,不笑的時候容易給人很冷漠很無情的感覺。男人的鼻型長得很正,又挺又直,像春筍……
衛鴻軒無聲的咧咧嘴,想起在金沙時候跟幾個b吹牛逼時候說過,看男人鼻子估算長短大小。很明顯,眼前這個男人從身材和眼下目測的結果,算是極品。
身體和精神都疲憊到了一定程度,腦子就沒法專注。少年心不在焉的看著男人調整後備箱裡的雜物重整空間,思想混亂又邪惡,滑到了黃暴不可言說的方向‐‐
要是跟這樣的男人上床,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直接弄死?恐怕自己跟他尺寸極其不適配……
&ldo;上車。&rdo;冷銳安置好,蓋上後備箱,衝著衛鴻軒抬抬下巴。
猥瑣的衛同學臉色如常,繼續乾巴巴的哦了一聲,坐上副駕的位置,扣好安全帶。
長途飛行很疲倦,冷銳又是個話少的。
在衛鴻軒無聊的評估掂量過對方沒多久,睏意就一點點佔據了他的神志。少年磕頭蟲樣的開始一衝一衝的,不是安全帶綁著,幾乎就要滑下座椅了。
開車的男人用眼角瞟了一眼少年,伸手摁鍵升起了車窗。
涼風被隔絕於外,密閉的車廂內慢慢浮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
男人疑惑的擰起濃眉,下意識的低頭看看,然後又看看少年。
少年睡得不踏實,隨著車子超過一輛卡車的輕微搖晃,慢吞吞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哈欠。
安靜了兩分鐘,少年慢半拍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無意識的吸了吸鼻子,低頭看看自己,然後猛地轉向開車的男人,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圓。
冷銳沒看他,表情淡然的接近面癱。
只是少年的臉上一點點染了紅,到後來幾乎漲成了紅布。饒是他沒臉沒皮慣了,在初識的人面前出這樣的糗,依然令他張口結舌,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男人用拇指和中指打了個榧子,彷彿童話裡喚醒催眠魔法的巫師,只是說出口的話全然的不搭。
&ldo;我說,你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