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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顧千一哭得說不出話，一直偽裝的堅強如潰爛的決堤再也擋不住洪水般的哀傷。

&ldo;怎麼回事啊?怎麼還哭了。&rdo;張文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ldo;把電話給我，我來跟她說。&rdo;她拿過電話柔聲道：&ldo;一一啊，我是媽媽，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跟媽媽說說。&rdo;

一旁的顧毅民氣憤地插嘴：&ldo;一定是跟小時鬧矛盾了。你手機呢?把你的手機給我，我打電話給小時問問。&rdo;他找了一圈看見張文芳的手機放在沙發上，於是走過去拿起來撥時在風的電話。

張文芳一邊安慰顧千一一邊說顧毅民，讓他不要急，問清楚女兒再說，但根本勸不住他。

時在風靠著牆壁站在門外，沒有開門進去。聽著顧千一的哭聲，自己的心就像壓著千斤的重擔，隱隱抽痛。他想保護著她，替她遮擋所有的哀愁，讓她永遠都是自己無憂無慮的顧千一，可最後還是讓她傷心了。早該知道的，這種事怎麼能瞞得住，自己早該決斷，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的。

褲兜裡的手機振動起來，他拿出來看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ldo;餵。&rdo;

&ldo;喂，小時啊，我是顧叔叔。&rdo;顧毅民迫不及待地說。

&ldo;顧叔叔。&rdo;

&ldo;你跟一一怎麼了?她怎麼哭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rdo;

時在風沉默。

顧毅民繼續說：&ldo;小時，到底怎麼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說話是怎麼回事?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跟叔叔說，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rdo;

時在風不知道如何開口，沉默了一會，最後只是說了&ldo;對不起&rdo;三個字。

&ldo;道什麼歉啊，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欺負她了?你‐‐唉，我還沒說完。&rdo;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是張文芳在搶他手裡的手機。

張文芳搶過手機掛掉，把正在跟顧千一通話的手機拿離嘴邊，罵顧毅民道：&ldo;你真是老糊塗了，事情都沒弄清楚你就打電話質問他，年輕人鬧點小矛盾很正常，你還進去插一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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