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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陽沉吟了一瞬:「據我所知,這許家也算是雋城排名第二富商的了,你們這樣不擔心驚動官府嗎?」
「擔心什麼?還不是他們自家人內訌。說實話都是要錢,我們要真有本事,那我們就去綁裴家人了,那可是雋城第一首富,都說他們家富可敵國。」
在一旁的許紅渠則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自家人」那說明很大的可能指使綁架案的就是許家的人。
「這傳言想來也未必可信。」裴子陽不以為意地說。
「小夥子,你年紀輕,所以不知道,都說這裴家家裡地磚都是金的,吃穿用度更是比當今皇帝還要奢侈。」車夫說話的語氣中不無嚮往,「只可惜裴家這一輩本來有個小的,說是命不好,很小就夭折了。」
作為車夫嘴裡很小就「夭折」的裴家長孫,他的嘴角不可察覺地抽了抽。
「但我聽說這裴家到了這一輩,都沒有小輩,若是家裡出個紈絝之類的,那想要敲點錢不還是輕而易舉。」車夫說得不無遺憾。
此時,車夫還沉浸在對裴家富貴的無限嚮往中,卻沒有注意到小棋此時已經從廟門口回來,只是除了手裡的水囊,還抱了塊大石頭。
許紅渠見這情況,也不知道小棋這是打算做什麼。
裴子陽則是拉著車夫說得更加熱心,就差和車夫稱兄道弟,不讓車夫往小棋進門的方向看去。
說時遲那時快,裴子陽突然站了起來,朝許紅渠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小棋則是將手中的大石頭朝著那車夫的頭上砸去,只聽那車夫痛撥出聲,牙呲欲裂地盯著小棋,小棋見對方並沒有昏過去,更是用足了力量,砸了第二次下去,車夫顯然沒料到小棋還有這第二下,雖然努力想要摸上腰間的匕首,但還是無力支撐,昏了過去。
裴子陽則是加緊解開了許紅渠腳上和手上綁著的麻繩:「走,快,我們走。」
許紅渠猶豫了一下,心裡拿不定主意,畢竟聽剛才裴子陽和車夫的對話,這人聽上去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一旁的小棋看到車夫額頭上滲出了血,也是急了,顧不得什麼主僕尊卑:「還不走,等什麼呢?少爺,你在路上看到不對勁,說好就看一眼就走,現在都這樣了,你還不走。」
許紅渠聽到這話,猜到估計是這青衫人在路上偶然瞥見車夫和另外一人押著她的樣子行蹤可疑,這才跟過來看看。
許紅渠內心多少有點放下心來,剛才來時的山路,經過雨水的沖刷,此時已經變得泥濘不堪,這一腳踩下去,這雙繡鞋也算是報廢了。
不過,此時最重要的還是逃命要緊,許紅渠也顧不上其他的事情,在裴棋和裴子陽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下了山。
今日,裴子陽和裴棋正是在許紅渠要租的那家鋪子裡等她到,那鋪子本就是裴家產業。
而裴子陽聽到許家還要從他們家手裡租鋪子時,想知道許家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這才特地作為房主現身一探究竟,而這一日本來的安排就是去雋城近郊的山中看景作畫。
只是他們主僕二人,見巳時已過,許紅渠都還沒來,這才準備打道回府,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行人鬼鬼祟祟,引起了裴子陽的注意,發現對麵人的相貌,若無意外,就是多日未見的許紅渠。
裴子陽和小棋跟著他們到城外的時候,本也是租了輛馬車,但若是停在山腳下未免太引人注目,只能將馬車駕到遠處藏了起來。
裴子陽讓裴棋去把馬車找回來,他則是帶著許紅渠往城裡先走,讓裴棋找到車再趕緊跟過來,接上他們去報官。
許紅渠其實憋了一肚子的問題,但確實這具身子平時可能沒經歷過什麼日曬雨淋,折騰了這麼大半天,已經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憑藉著逃生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