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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默了片刻。

太清神色複雜道：&ldo;今日之事，你原是受害之人。但也怪你有懈可擊，唉……防不勝防。&rdo;

東華有些愕然，不明白這話裡的含義。

防不勝防？防什麼？

青陽聞言，終於抬起頭道：&ldo;道祖，的確是小仙一時糊塗，道祖為何要……&rdo;

太清掀起眼簾：&ldo;本道祖犯不著為你開脫。縱然你也可憐，但我兩個徒兒九死一生，全與你有關，你就是死上一萬次也抵不過。但，也是二人該有此劫。東華平日最善待你，將你滅了，他醒後若問起來，今日種種，豈不是要被他知道了。&rdo;

青陽愣了愣，問：&ldo;道祖，君上他……&rdo;

太清長嘆一聲：&ldo;他因心中負疚，將元神封閉，使我無法施救。無奈之下，我只得設法抹去他這段心事。讓他暫居離恨天，過些時日我再抹去他的劍痕。待多年之後，他仙體康健，我再酌情告知。你記得管好自己的嘴，懂麼？&rdo;

東華聽的十分感動，但細細回思了這些年所作所為，竟有些哭笑不得。

東華感慨萬千，師父一片良苦用心，只可惜……五百年醒來之後，本上仙便從未停止自我作踐，不是下凡就是受傷，竟無半個安寧之日，他老人家就是想告知，也尋不著機會……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玄天。

本上仙本就喜歡他，如今更是對不住他了。

幻境中，太清又道：&ldo;本道祖和你講的這些，東華總有一日會看見，不過，那該是很久以後的事。在此之前，你當安分守己，不得再起雜念。到時候怎樣處置你，他自有分教，本道祖不會插手。&rdo;

師父真神算。

這是東華撤去讀魄術幻境時，冒出的最後一個念頭。

東華站起來，因作法太久，眼前有片刻的眩暈。

凌燁慌忙扶住他，問道：&ldo;這一番神遊，父親可是得償所願了？&rdo;

此時天完全黑了，一片星斗沉甸甸壓在天際，裂縫那一端的無望谷中，似乎傳來歡聲笑語和觥籌交錯的聲響，好不喜慶。

東華閉了閉眼，點點頭。

凌燁卻與他相反。搖了搖頭，略帶焦慮道：&ldo;我原有要事在身，豈料父親神遊了半日，險些耽誤了大計。&rdo;

東華在額角感觸到一層薄汗，正在袖裡尋擦拭之物，聽見這話便問他：&ldo;凌燁，你究竟在耍什麼伎倆。&rdo;

凌燁再搖頭，煞有介事道：&ldo;我聽說父親昔年與玄天關係甚好，今日看來，的確可信。父親落到他手中，他不打不殺的，還將父親好生安頓在一溫泉別院。此事我斷不能告訴父親，免得父親心軟。&rdo;

作者有話要說： 陳年誤會

☆、昔我（三十六）

東華在額角感觸到一層薄汗，正在袖裡尋擦拭之物，聽見這話便問他：&ldo;凌燁，你究竟在耍什麼伎倆。&rdo;

凌燁再搖頭，煞有介事道：&ldo;我聽說父親昔年與玄天關係甚好，今日看來，的確可信。父親落到他手中，他不打不殺的，還將父親好生安頓在一溫泉別院。此事我斷不能告訴父親，免得父親心軟。&rdo;

這話原本沒什麼不對，可東華心中忽然就起了一股無名火。

打量本上仙不喜歡追究，索性一個兩個都將事情瞞著我。師父是，玄天是，青陽也是，如今你也來這一套。想要暗地裡對付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