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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收費竟然並不很貴。

&ldo;國家安全專案成員特殊福利，家屬經許可使用相關特種裝置三折優惠。&rdo;王容咧嘴笑道。

陳鷗不得不謝過了王容的好意，與尼斯走回酒店。尼斯一直剋制著自己，盡力在王容面前裝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規矩得連陳鷗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心裡不由得嘆氣：這孩子是真的很想參加王容說的專案。

一回到房間，尼斯就歡呼起來，抱住陳鷗趴在他背上撒歡。陳鷗哀叫：&ldo;唉唉唉放過我的老腰，找你的小男朋友去玩。&rdo;

尼斯笑嘻嘻地又親了陳鷗一下，才放開他，道：&ldo;您不用吃醋，什麼人也取代不了您在我心裡的地位。&rdo;

陳鷗現在明白當初他收養尼斯時教授的心情了，簡直像蒙上眼睛吃七八種口味混雜的冰淇淋，蜜汁芒果、怪味乳酪、青澀檸檬的滋味同時在舌尖爆炸，咽不下去，又捨不得吐出來。難怪當初教授那麼暴躁。

他又一次無端沉默。尼斯曲解了他的擔憂，想安慰他，說：&ldo;您放心，我不會出事，王容人不錯，我想家的時候，會去虛擬三維立體網路系統裡的大海里游泳，他經常在岸邊看著，整夜整夜地陪著我……&rdo;他及時咬住了舌頭。

陳鷗咆哮道：&ldo;你們這到底是所什麼學校！&rdo;

☆、第 24 章

教授裝作偶然想起的樣子問陳鷗：&ldo;你的小海豚在北極圈過得怎樣？&rdo;管家馬丁也停下吸塵器看著陳鷗。

儘管對尼斯千般萬般不放心，陳鷗仍然踏著坎坷不平的雪乘早班飛機離開安納洛回家。迎接他的是一個驚喜：阿茲海默藥品實驗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新藥對負責記憶的大腦皮層區域有顯著刺激效果，並且沒有發現可見副作用。他只來得及給夏爾打了個電話，暗示要他好好照顧&ldo;我們的朋友&rdo;，就一頭扎進了實驗室。

連續工作半個月之後，他被教授派來的馬丁拖回家休息。教授說：&ldo;為了研究治癒老年痴呆，弄得自己英年早逝，那可是笑話。&rdo;

陳鷗開啟臥室門，發現滿坑滿谷的海洋生物毛絨玩具不見了，鋪在地上的兩張單人床墊也沒有了，一張kgsize大床佔據了房間一半以上的面積，米白色床單和灰藍色床罩上擺著孤零零一個碩大的羽絨枕頭。

教授和馬丁看著他。陳鷗沒有猶豫，立即說：&ldo;很好，謝謝。&rdo;

他把自己摔進大床，很快房間就響起了微微的鼾聲。

馬丁說：&ldo;要不要告訴他尼斯來過電話，說十分想念他？&rdo;

教授慢慢轉動輪椅到床頭，注視陳鷗疲倦的睡容。

陳鷗恢復了正常作息，也就是說，他每天只在研究所待上十二個小時，睡覺大約六七個小時，其餘時間用來陪教授。但他越來越不像他自己。

並不是說他對教授有什麼忽視。不管教授問什麼問題，他都會和從前一樣回答得巨細靡遺，也會和從前一樣關心教授的起居飲食，仍記得在教授下樓用早餐前調好音樂。但他不再主動談論尼斯，似乎已經把與尼斯有關的一切強行留在了北極圈。他也不再談論自己，不再表達喜惡，不再發表對於研究以外任何事物的看法。

他不再會心微笑，不再促狹嘲笑，不再開朗大笑。他變得急躁，專橫，反覆無常，有時粗暴無禮，大部分時間鬱鬱不樂，灰心喪氣。他不再讀詩，不再健身，不再重視衣著整潔。幸好他沒有暴飲暴食，從前的健康飲食習慣也沒有丟，因此身體沒有太大走形，但足以讓教授看不順眼了。

有一天教授在早餐桌上尖刻地說：&ldo;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