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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涼搖搖頭:「我擔心烏髓那孩子。」
太煬平靜道:「現在去也晚了,估計早已成為惡魔族的盤中餐。」
越涼想起了方才分別前,驚蟄簡單誠摯的笑容,手掌不由得收握成拳。
「無論如何,我得去看一看。」
太煬聲音慵懶,似無所謂:「由你。」
越涼於是抬腳往西邊走去,邊走著,邊閉上眼,注意力往內聚集,凝神察看體內靈流的恢復情況。
自己的身體恢復得不錯,至少使用中小型陣法不是問題,但只夠使用大型陣法一次。
他嘆了口氣,心中暗暗想,只能祈禱他們數量不要太多,避免過多的糾纏。
才想罷,忽然,感覺有一股細膩而強勁的靈流自肩胛處緩緩流入體內,源源不斷。
過了片刻,肩上貼著的那股溫熱濕軟的觸感才離開。
太煬在他背後低聲說道:「孤只保證你的安全,至於那小輩如何,孤不考慮。」
「方才渡給你的是護命陣法,若有變故,可保你一命。」
越涼嘴角一彎,「可是,阿郎渡來的這些靈流,倒是有富餘。」
「餘下的留著給你玩,惟恐你心血來潮,想抓幾隻惡魔回去養。」
越涼不由得笑起來:「我們現在可是要去敵人的部落。」
太煬說:「幾隻小雀兒的巢而已。」
此刻,在離玄武族放置捕獵網地點的百里之外,二十幾隻六翼神聚集在巖山上興奮吼叫著,黑色的羽翼張開,羽毛不斷飄落。
一隻玄獸被六翼神圍聚在中間,將自己緊緊縮在殼裡,山嶽形狀的龍龜殼此刻布滿劃痕。
六翼神號叫著,以利爪抓去,只聽乓的一聲尖銳如金石碰撞的錚響,玄獸的殼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壑痕,留下一道白印。
爪擊只是在堅硬的殼上造成劃痕,並未傷及殼內的玄獸。
六翼神將縮在殼內的玄獸拋起來,飛到半空,忽然鬆開爪子,玄獸如一塊下墜的石頭般,眼看就要砸在地上摔裂開,又被另一隻六翼神迅速抓住,用力拋向半空。
他們不像在捕獵,倒像是在遊戲。
一隻金髮盤角的六翼神接住玄獸,沖小山頭上坐著的六翼神喊道:「首領,要吃了嗎?」
坐在山頭上的那一隻,比其餘六翼神體型更為壯碩,羊角更為尖銳纖長,兩隻耷拉著的羊耳朵上垂著獸骨耳飾,眼睛竟是全黑的,瞳膜血紅。
他咧嘴一笑,尖銳的獠牙泛起鋒利的光,嗓音尖銳得像是聒噪的群鴉,「再玩一會兒,這隻小王八竟然敢用奇怪的藤蔓劃傷吾的翅膀,挺勇敢啊,現在怎麼縮在殼裡不出來了?」
周圍的六翼神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飛到空中更熱烈地遊戲,故作失手沒接住,玄獸摔在岩石上,殼甲撞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凹痕驟現。
六翼神們發出了怪異的狂笑,越發興奮起來,將這個遊戲重複許多次,把這隻玄獸的殼摔出許多坑窪和裂痕。
在一片尖銳的笑聲中,玄獸再次被高高拋起,沒有一隻六翼神想上前接球,皆壞笑著等待玄獸落地時,令人發笑的砰砰聲。
玄獸如一塊石頭般直直掉落,而後,落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周圍六翼神的笑聲像瞬間被掐在喉間,四十幾雙眼睛看著忽然從小山後冒出來的這人。
越涼穩穩地接住了玄獸,掃了眼玄甲上猙獰斑駁的傷痕,將他轉過來,打招呼道,「烏髓,找到你了。」
一直緊縮在殼裡的玄獸安靜許久,才弱弱地探出頭,漂亮的灰眸裡閃動著水光。
「祖神……」
越涼笑著摸摸他的頭,說:「嗯,祖神來找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