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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站起身,行到王語纓跟前。王語纓是嬌小身材,小鳥依人,姜肆比她高出半頭,身量更為修長些,立在她身前,足矣無形中給人壓力。
「阿回是大哥的骨肉,給他更好的生活本該就是他做的事,若我不在,他就對阿回不管不顧,只能說是我看錯了人。」
王語纓欲說什麼,姜肆果斷截了她的話:「你既然這麼想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我有兩個條件,一,我只做正妻,二,阿回是他嫡長子,若這兩個條件你都能接受,你就去告訴大哥,我可以答應他。」
王語纓看著姜肆,面色有些難看,想必是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眼中盈著涓涓秋水。
姜肆並不想跟她爭什麼搶什麼,沒必要也犯不上,說到底,她與王家娘子之間除卻霍岐之外沒有任何關係,更是往日無冤近日無讎,她不會故意針對她。
但她同樣也不會放棄自己應得的。
姜肆自己受得委屈,但她不想要阿回吃苦。
阿回本就體弱多病,再因為這些烏糟的事損了他的心神,吃多少補藥都彌補不過來,姜肆恐怕要後悔死。
逞一時意氣固然威風,但她如今也僅僅只能守住底線而已。
她不欲與王語纓糾纏,說完這句話,繞過她身子就離開了,聽見關門聲,王語纓瞬間變了臉,執起手中的茶杯就要擲出去,僅僅是一瞬間,她便停手了。
她吸著氣,將茶杯放回去,閉著眼睛告訴自己要冷靜,秋月衝進門,見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趕緊跑過來撫著她後背:「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刁婦欺負你了?奴婢這就去告訴將軍!」
「你閉嘴!」王語纓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秋月噤聲,惶恐地拍著她後背,不敢說話了,王語纓攥著拳頭,想起剛剛那女人跟她談條件的樣子,心中不甘越發擴大,可她有什麼辦法?
她容不得一點差池!
霍岐這個人太好了,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他這樣的男子,她把霍岐當作救命的稻草,好不容易過上順遂的生活,卻又出來噁心鬼搗亂!
王語纓忽然起身,把秋月嚇了一跳。
她沒管發紅的眼眶,整了整衣服,抬腳走了出去。
霍岐下朝,王語纓是出門去迎的,霍岐穿著武將的官服,腰間束著革帶,氣宇軒昂,只是形色凝重,步履有些匆忙,悶頭走了好幾步才看到王語纓。
他快步走過去,責備道:「你出來迎我做什麼,天涼了,別染了風寒。」
說完一怔,他看到王語纓眼底的紅,顯然是剛哭過。
「怎麼了?誰惹你受委屈了?」
王語纓把肘間的大氅披到他身上,扯出一抹笑:「先進來,別說妾身的事了,倒是將軍你,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兩個人入了正廳,下人上了熱茶,霍岐牛飲一杯,把茶杯放桌上,沉吟片刻,道:「衛峰和韓北野不是去御前交差了嗎,今日陛下大發雷霆,連三司會審都免了,直接把貪墨案關聯的幾個官員拖下去斬了,那幾人都是齊王派系,眾臣都猜測,這是陛下在打齊王的臉。」
王語纓也正色幾分:「陛下初初登基,會不會是……」肅清異己。
後面四個字她自然不敢說,霍岐也用眼神制止她,半晌後,他點點頭:「或許是拿齊王的人開刀呢。」
王語纓微微變色:「將軍當年救了齊王一命,也是從他的親兵做起,雖然將軍問心無愧,可也一直有往來,我們王家更是跟齊王交好,若陛下真容不下齊王,恐怕我們也……」
「慎言。」霍岐打斷她,「現在朝局未定,什麼都不好說,我們只管做好份內的事。」
說完,像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了一眼她的臉:「說說吧,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