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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館長畢竟上了年紀，有心也無力。

當黎夜光拿出兩種粉末，證明採購故意買瑕疵品後，何灩一臉錯愕地看向採購，&ldo;青金石不是秋拍結束後，你說直接在香港買的嗎?&rdo;

採購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連聲附和：&ldo;對，我是在香港買的，當時拍賣行的人介紹我去了一家專門賣礦物質顏料的店，要麼是老闆看我外地人故意騙我，要麼就是他們的標準和咱們不一樣，只有一丁點雜質的，確實畫起來也沒什麼區別啊。&rdo;

&ldo;發票呢?&rdo;黎夜光問。

&ldo;那你得去問財務了。&rdo;採購淡定地說，&ldo;去年秋拍所有的發票我都交給財務了。&rdo;

採購能如此淡定地回答，黎夜光料定她們肯定把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她微微笑了一下，不再多言。

下班後，黎夜光決定再去一趟書畫市場。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採購進貨的店鋪，才有可能證明何灩參與了這件事，甚至是主導者。

可惜書畫市場有好幾家礦物質顏料的店鋪都有售賣微瑕疵品，但沒有一家說c博進過貨。

&ldo;難道真的是從香港買的嗎?&rdo;阿珂也有些糊塗了。

&ldo;我才不信何灩那傢伙會從香港背青金石回來，她的行李箱怕是連鞋子裡都要塞一瓶精華液。&rdo;黎夜光疲倦地揉了揉眉心，&ldo;我記得江北新區還有一個美術用品批發市場，我明天再去看看。&rdo;

黎夜光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可意外的是，餘白竟然還沒有回來!

等她洗完澡，換好睡衣，才聽到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她披上一件浴袍走出臥室，就見餘白在昏暗中鬼鬼祟祟地往房間溜。

她抬手把燈開啟，屋內驟然明亮，餘白嚇得舉起雙手。

&ldo;你去哪了?回來也不開燈。&rdo;黎夜光疑惑地走過去，只見餘白迅速把右手拎著的一個紙袋往身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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