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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沉默了兩三秒,正在連鴻運以為老徐要發火時,就看見他喜上眉梢,抖著卷子離開了。
連鴻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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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空調一直開著,抽走裡面的空氣再灌入冷氣,再濃烈的資訊素也只剩下飄渺的幾縷。
時良無暇顧及這個。他被迫和宋主席一起翹了晚自習,被押在這個會議室寫檢討寫了一晚上。
逼得他什麼心思都沒了。
連身體的本能都因為低溫和心裡的不虞壓了下去。
時良寫下檢討書最後一個字,遞給宋嶼。
宋嶼坐在他身邊看書,看到遞到眼前的檢討書掀起了眼角。
「寫完了。」時良說,又指著腕錶說,「下晚自習了。」
「嗯。」宋嶼點頭,將他的檢討和書一併帶上,對時良道:「跟我過來。」
時良起身的時候身形不穩,撐著桌角才站好。
眼皮也有些沉重。
時良看了眼宋嶼的背影,對方沒發現他的異常,便跟了上去。
偷偷打量走在前面的宋嶼。
髮型很清爽,肩很寬,腿也長,校服穿在他身上十分貼切,單單站著就能擋住前面的燈光,把後面的人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下,動作間不經意散出引誘人的荷爾蒙。
明明宋嶼待人冷淡,但時良莫名覺得他連影子都是滾燙的。
驚覺自己過分關注宋嶼,時良緊擰起眉,腳下慢了下來,保持一定的距離,拖著音調慢吞吞地問:「這會去幹什麼啊宋主席?」
他們從走廊穿過,好奇的腦袋從他們背後伸出來,幾乎凝為實質的眼神落在他們背後。
被時良轉過頭輕飄飄看一眼,縮了回去。
宋嶼沒說話,時良便又問了句。
經過的人叫了聲宋主席打招呼,宋嶼朝他們點頭,而後偏過頭問時良:「你不餓?」
從下午下課起他們就一直待在那個會議室。
時良不太餓,輕輕哦了一聲,沒吭聲了。
學校附近有條小吃街,人多,時良很少去,但宋嶼看樣子是那裡的常客。
和他本人周身的氣質不太符。
時良的眼神在宋嶼身上滾了一圈,沒說話。
他今晚有些反常,態度有些淡。
但他身上的資訊素卻熱情得要命,直往宋嶼身上撲。
簡直就是熱情似火。
太濃了。
對面的alpha突然開始脫衣服,時良有些愣神,便見他把校服遞過來:「穿上。」
時良捏著校服領口,反應有些遲鈍。
「你資訊素太濃了。」宋嶼指骨輕輕敲了敲桌面,濃鬱的資訊素散到周圍,已經引起了騷動。
就差尋著源頭找過來了。
「哦對。」時良低聲說,卻沒脫身上的這件,直接套上了。
宋嶼察覺不對:「你怎麼了?」
「有點冷。」時良興致不高,半睜著眼。
這會兒出了校門的學生都迫不及待脫了校服挽起袖子,對著風扇狂吹。
「應該感冒了。」時良觀察了圈周圍,認真地說。
「去醫院。」宋嶼立即站起來,找來老闆結了帳,拉著時良的手腕把他拉起來,「能走嗎?」
緊貼面板的刺麻感從手腕傳到心底,刺激得時良頭腦清醒了點。
半眯的眼完全睜開,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他倒吸了口氣,「能」字在喉間轉了個圈,咽回了肚子:「……不能。」
「別拉我,宋主席。」時良全身敏感的神經在這一瞬都湧到了手腕上,抽出手時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挽留,他吐出一口氣,說:「背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