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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隨她，正好正月裡給我孫子辦個酒，讓村裡人都知道我有孫子了。&rdo;樓上洗完澡的曾凡爸爸邊走下樓，邊說道。

曾凡媽媽立馬看著他喝道。&ldo;人家親傢什麼都沒要你的，就把女兒嫁過來。你說的是人話嗎？&rdo;

曾凡爸爸辯解道&ldo;那人家姑娘做單親媽媽總也不好的。寧寧家條件這麼好，以後再嫁也容易的。&rdo;

&ldo;你爸是想孫子想瘋了。可你這事，真的也太不像話了。&rdo;曾凡媽媽氣道。

&ldo;我只有妹妹，沒有弟弟。&rdo;安安探著頭喊道。

曾凡看向安安。如今8歲，二年級了，多少也懂些了。

&ldo;安安放心，奶奶疼你。&rdo;曾凡媽媽哄道。

曾凡爸爸也道&ldo;安安就跟著爺爺奶奶。哪兒也不去。&rdo;

曾凡怒著朝他爸吼道&ldo;安安這麼膽小，就是沒見過世面的緣故，整個村子，她比我還熟，有什麼用？難道像你一樣，在這村裡待一輩子嗎？&rdo;

&ldo;我在村裡怎麼了？我照樣把你供上大學，娶了老闆女兒！&rdo;曾凡爸爸也吼道。

&ldo;好了，別吵了你們！&rdo;曾凡媽媽提高嗓音。

兩父子靜了下來，曾凡媽媽蹲下身，問孫女&ldo;安安，你想去市裡讀書嗎？&rdo;

安安早就聽爺爺跟奶奶商量要送她去市裡讀了。她想跟妹妹一起。立刻點點頭。&ldo;我也要奶奶。&rdo;曾凡媽媽落淚，說道&ldo;是奶奶爺爺的錯。把你放在這旮旯角落。年過了，奶奶送你去市裡讀去。&rdo;

&ldo;奶奶也要去。&rdo;安安爬著奶奶的手，急道。

曾凡媽媽點點頭。又起身對曾凡道&ldo;寧寧以前要嫁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姑娘倔，不然以她家的條件，可以找更好的。我看你這婚，八成是離定了。&rdo;停了停，又接著說道&ldo;至於孫子，我是吃不消帶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當初管你們要了安安，我老太婆這輩子就只管安安。你把學校聯絡好，下學期安安轉校吧。&rdo;

曾凡爸爸聽了，氣道&ldo;當初我就說別娶她。找個門當戶對的，好說話。她這大小姐脾氣，我忍的夠久了。&rdo;

曾凡不願再聽他爸爸說話。負氣出門，驅車離開。

夜裡的城市，萬家燈火通明，如黑夜中點點繁星。建築上的霓虹燈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卻照不亮曾凡的心。他知道，剛才媽媽有句話，沒有明說。

是他自己在老婆與兒子之間，選擇了後者。

蘇寧晚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說道&ldo;他兒子生了。我也決定跟他離了。以後菲菲我來養。&rdo;

桌上幾雙夾菜的手都一頓。收回了筷。

&ldo;我明天去找你公婆。這麼久了也不來表個態。當我女兒是什麼？&rdo;蘇爸爸道。

蘇寧看著蘇爸爸，渴求道。&ldo;爸，您就不能給我留點尊嚴嗎？&rdo;

蘇爸爸嘆了口氣，放下筷子，回了房間。蘇媽媽跟了進去。蘇靜與蘇柯對視一眼，又繼續吃飯。

這時，蘇柯扔了碗筷出了門。不知道他要去幹嘛。

菲菲莫名其妙看著媽媽和小姨。

蘇寧摸著菲菲的頭，眼如三月暖陽，道&ldo;菲菲，你以後跟媽媽住外婆家好不好？&rdo;

菲菲捧著碗，點頭道&ldo;好的。&rdo;

蘇寧見女兒這麼聽話，心裡寬慰很多。

蘇靜想了想，看著菲菲道，&ldo;明天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