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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中心,一座高聳入雲的白塔上,一個女孩子睜開了眼睛。
她說:“我感覺到她了。”
0。7 礁石海灣
“阿盞!阿盞起床啦!”
“啊……啊?!來了!”
唐嘉站在門外好笑的看著衣服穿了一半的阿盞,然後伸手替她把拖到了地上的衣帶拎起來,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笑意和埋怨。
“怎麼這麼著急?”唐嘉晃了晃手裡的衣帶。
“哎……?”睡眼惺忪的阿盞在看到魚墨的臉的時候驟然清醒,她在一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臉登時紅到了脖子根。“你幹什麼!”
阿盞大叫一聲,連搶帶奪的從唐嘉手裡把衣帶奪回來,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門,只留下唐嘉一個人站在門外,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阿盞背靠著門大口的呼吸,她臉上的餘溫還沒散去,嫣紅的色澤象徵著她煩亂的心情。而讓她感覺到不安的原因並非是衣冠不整的出現在唐嘉面前,而是被唐嘉的聲音打斷的夢境。
阿盞睡眠素來清淺,夜裡還多夢。但在教堂裡住了這些日子,阿盞卻一個夢都沒有做過。直到剛才,她才迎來了離開月光島後的第一個夢境。
那是一間狹小的房子,房子裡有一張木質的床鋪和一扇開了一條縫隙的窗。阿盞感覺到自己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耳邊卻不斷的有聲音在催促她:“阿盞,阿盞起床了,該醒了。”
“我醒著呢。”阿盞在夢裡這樣回答。
但那聲音卻彷彿沒聽見似的,她仍舊在重複著剛才的話:“阿盞,該醒了。”
這時候,阿盞似乎聽見了耳邊傳來海浪的聲音,然後她看到房子的牆壁開始斑駁脫落,而身下的床也開始搖晃不止。
這是在海上!
阿盞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卻一動也不能動,漸漸的,她感覺到海浪逐漸大了起來,溼漉漉的海水讓她感覺到渾身不自在。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巨浪朝著她的面門就撲過來!
幾分鐘之後,阿盞穿好了衣服重新開啟了房門。
唐嘉還站在門外,挑了挑眉梢埋怨她:“你怎麼每次起床都和逃命似的。”
說者無意而聽者有心,阿盞的臉色明顯一頓,然後沒再說話,只是下意識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便連忙把話題轉開。
“你叫我什麼事?”阿盞問。
聽到阿盞這麼問,唐嘉才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恍然道:“啊,今天啊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你去麼?還有我最好的朋友在那裡呢。”
“好玩的地方?”阿盞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自從那件“將軍生女”的案子發生之後,整個瞭望城裡便陷入了一種沉寂。古特里將軍的親衛隊把這個小小的瞭望城包圍的水洩不通,經常有成隊計程車兵在街道上巡邏,漸漸的整個城裡的人都不愛出門了。
這個時候,哪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就算有,誰還敢去?
無論誰敢去,阿盞卻是萬萬不敢去的。要知道她此時避著那些士兵還差不多,哪還有送貨上門的好事?
但唐嘉卻沒把阿盞的擔憂放進心裡,他仍舊是一副樂呵呵的笑臉,拉著阿盞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安慰道:“你怕什麼啊,我又不能把你賣了。”
阿盞的臉又蒼白了幾分。
不過唐嘉並沒有看到阿盞的臉色,他生拉硬拽軟硬兼施的把阿盞攀上瞭望城後的那一座礁石山崖,然後指著面前無垠的大海說:“喏!到了!這就是我說的地方!”
阿盞站在唐嘉身後,她看看面前的海岸又看看唐嘉,卻心驚肉跳起來。
這正是那天白天,阿盞藏身的那片礁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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