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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跑了過來，包括路瑟。那些黑人，好吧，沒想到他們帶了槍，於是把那些想動用私刑的白人嚇退了，不過也只有一個晚上。&rdo;丹尼用腳踩熄香菸，&ldo;第二天早晨，白人穿過鐵路，讓那些黑人小子見識了一下拿槍指著他們的後果。&rdo;

&ldo;於是就發生暴動了。&rdo;

丹尼搖搖頭：&ldo;那不是暴動，而是大屠殺。他們看到黑人就開槍或放火‐‐兒童、婦女、老人，都不放過。提醒你一下，開槍的都是社群的中堅人物，會上教堂做禮拜的教徒和扶輪社員。到最後，那些渾蛋還開著撒農藥的飛機，朝黑人區的建築物丟手榴彈和自製汽油彈。黑人一跑出燃燒的屋子，外邊的白人就準備好一排機關槍等著。就在他媽的大街上殘殺他們。幾百個人被殺害。幾百個，就躺在街上。看起來就像一堆堆在水裡被染紅的布。&rdo;丹尼雙手交扣在腦後，吐了口氣，&ldo;事後我去黑人區，你知道，把屍體搬上平板拖車。我忍不住一直想，我的國家在哪裡?我的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rdo;

兩個人沉默良久，然後喬說：&ldo;路瑟呢?&rdo;

丹尼舉起一隻手：&ldo;他沒死。我最後一次看到他時，他跟老婆孩子正要去芝加哥。&rdo;他說，&ldo;喬，發生了這類……事件之後，你活下來，心裡會懷著一種羞愧。我甚至無法解釋。就是整個人羞愧得不得了。其他活下來的人呢?他們也有這種羞愧。你們會不敢看彼此的眼睛。大家身上都有這種羞愧的臭氣，努力摸索要怎麼帶著這種臭氣活下去。所以你鐵定不想接近任何跟你一樣臭的人，免得被搞得更臭。&rdo;

喬說：&ldo;諾拉呢?&rdo;

丹尼點點頭：&ldo;我們還在一起。&rdo;

&ldo;有孩子嗎?&rdo;

丹尼搖頭：&ldo;你以為如果你當了叔叔，我會拖這麼久都不告訴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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