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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這還挺美好的……其實,後來病情突然惡化的是她,老師們在那裡搶救,我就在不遠處看著,什麼也做不了。」我說。
「後來呢?那位阿姨搶救過來了嗎?」柳烏龍女士問我。
我看著她,搖了搖頭,然後長舒一口氣:「人走了啊,在那麼一個燦爛的春天。」
我們沉默很久,卻突然又有默契地舉起酒杯乾杯。
「這酒好難喝。」我說。
「可是這瓶酒八百塊哎。」她說。
「你這麼一說,這酒好像還可以。」我說完一口悶,柳烏龍女士終於笑了。
「晚飯沒吃吧?」我問她。
她搖搖頭。
「你去收拾收拾自己,我看看你家裡還有什麼,我來燒菜。」我說。「我還從青江帶了一隻紅皮鴨子,嘎嘎好吃。」
我起身朝著廚房走去,柳烏龍女士望著我的背影,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我:「對了週遊,沒來得及問你,怎麼突然來蘇州了?」
我怔住了一兩秒,還好她看不見我的面部表情,然後我回頭笑著和她說:「想你了唄。」
她終於滿血復活,朝我扔來一隻抱枕:「聽你吹牛!」
柳烏龍女士的冰箱很是乾淨,裡面除了水就是她成堆的可復美面膜,然後我終於在保鮮層的最下面發現了一把已經蔫吧的青菜,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我拿著那把青菜,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始逐個開啟廚房的櫃子,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我發現了兩包辛拉麵,不幸的是,已經過期一個星期了,沒關係,吃不死人。我把紅皮鴨子拆開,找了一把趁手的刀把它剁好裝盤,然後澆上熱好的料汁。盤子裡大概是一隻鴨後腿的量,剩下的我怕柳烏龍女士懶得剁也一併切好放進保溫盒扔進冰箱了。
柳烏龍女士收拾完的時候我也已經把煮好的辛拉麵還有鴨子端上了茶几的餐墊上,因為煮了蔫吧的青菜,煎了很完美的荷包蛋,這讓那兩碗麵看上去不那麼寒酸。
大概吃到一半的時候,柳烏龍女士突然停下筷子,她看著我,然後問我:「這是櫃子裡的那兩包面嗎?」
我點點頭。
「我前兩天看的時候好像過期了。」
「我知道啊。」
「那你還煮?」
「放心,吃不死人。」
「真的嗎?」
「真的。」
聽我說完,柳烏龍女士又將信將疑地挑起一筷子麵條吃了起來:「你帶的這個鴨子還挺好吃的。」
「那你就多吃點……剩下的給你切好放冰箱了,熱一熱澆上料汁就好了,儘快吃。」我說。
很快,柳烏龍女士吃光了那碗麵,她甚至還喝了兩大口湯,最後,她放下碗筷,這次她開始上下打量我,我注意到她在看我,我就問她怎麼了,我臉上有錢嗎,然後我聽見她問我:「你真沒事兒?」
我有些心虛,但還是故作鎮定:「我沒事兒啊,我能有什麼事兒?」
「真沒事兒?」
「滾。」說完我起身,順便把碗收了:「洗碗去了,你把茶几擦乾淨。」
收拾完廚房,我又和柳烏龍女士聊了會兒天,最後約好明天陪她去逛打折村,其實想想,有個愛好還是挺好的,哪怕只是單純地逛逛商場,買買東西,就能轉移不少的注意力。沒過多久我就從柳烏龍家離開,回到了酒店裡。
我感到一絲疲倦,進了門隨意地把鞋子脫掉甩開,換作在家裡,我是不會這樣做的。我赤腳走向窗邊的單人沙發,然後把整個人砸進去,我的頭向後仰,就看見了窗外的燈火。一個人的時候容易胡思亂想,很顯然,我不自覺地就想到我來這裡的原因,我突然想那個男孩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一躍而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