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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監控裡的車輛和時間推斷,那天唯一一個可能是目擊證人,又在您事故現場停留的人,是位老輔警,工作上是個老黃牛,任勞任怨,兢兢業業。」
說著,律師看一眼黎箏,「這輔警黎記者不陌生,還拍過他護學崗影片,就因為那個影片,老輔警去年獲得通令嘉獎。」
黎箏驚詫,脊背不由挺得更直:「是鬱伯伯?」
「是他。」
「是鬱伯伯就好辦了,他……」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律師潑一盆冷水,「他兒子是千向房產專案負責人,去年八月剛從向飛集團調過去,就在一週前,升為千向總經理。」
『呲-啦--』黎箏沒注意,筆尖在筆記本上劃了一道。
靳峰一句『我屮』,拿下鼻尖那塊橘子皮,掐出水,噴到自己眼裡去了,一陣酸爽。
他邊罵著睜著一隻眼跑去洗手間,緊跟著『嘩啦嘩啦』水聲傳來。
靳峰從洗手間出來時,那隻眼還有點睜不開,被橘子皮水醃得難受。
江東廷緩和氣氛,「活該,誰讓你把橘子吃得一乾二淨,一個不留給我。」
靳峰口袋還有一個砂糖橘,剛剛偷偷藏的,準備留給公主,他拿出來三兩下扒開,一口咬嘴裡,先給自己安慰和補償。
黎箏合上筆記本,她理理思緒,這個升職就跟坐了直升飛機一樣,從專案負責人直接升到了總經理。
看來向董早做好兩手準備,私了不成就銷毀所有證據。
現在鬱伯伯處境為難。
黎箏問律師,「您有沒有跟鬱伯伯接觸過?」
律師搖頭,怕打草驚蛇,也避免給老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黎箏望向江東廷,江東廷靠在床頭,嘴裡嚼著幾片茶葉,正盯著手裡的杯子出神。
「小江叔,你在想什麼?」
江東廷:「在找突破口。」
黎箏建議:「你得把鬱伯伯兒子工作和後續給安排好,他們一家後顧無憂了,鬱伯伯才有底氣。鬱伯伯不怕他兒子離開千向找不到工作,而是擔心能不能離得開千向,到時向董怎麼可能讓他兒子痛快離職。鬱伯伯兒子在向飛工作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接受過別人一分錢好處,最怕的是到時隨便安個利用職務之便收取回扣,或是洩露公司機密,到時欲加之罪,有口難辯。說不定,鬱伯伯最近也被向董的人給盯著。」
江東廷知道怎麼做了,「我找人以合作開發專案名義跟老鬱兒子接觸。」
黎箏翻看微博私信,裡面有老鬱兒子在元旦那天發給她的祝福訊息。
她打了幾個字,又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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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吃了沒?】六點鐘時,傅成凜給她發訊息。
黎箏剛從食堂出來,江小楠跟沒骨頭一樣,軟綿綿地挽著她,整個人靠在她身上,在想念她的何老師,唸叨著一個多星期沒看到他人。
黎箏回:【吃過了,跟江小楠接著去自習教室。你呢,什麼時候回來?】
傅成凜:【快了。】
他又發來一條:【你看書吧,晚上給你電話。】
黎箏把手機塞口袋,手縮到袖子裡。
江小楠問黎箏,跟傅成凜現在怎麼樣。
黎箏想了想要怎麼回答:「找不出他哪裡不好,」
她嘆氣,「你也知道,我對他本來就自帶濾鏡喜歡的不得了,現在換成他主動追我,什麼都關心,我哪扛得住呀。」
江小楠拿手指把吹在臉上的一縷長發勾到耳後,她還在暗戀這條不歸路上狂奔,感覺再也回不了頭。
何熠對她就像對妹妹。
「我要像傅成凜那麼有錢就好了,暗什麼戀,小--」奶狗,還沒說出口,兜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