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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這麼做，上不了檯面，或者說，為人所不齒。或者說，為她自己所不齒。

也許她之前所有的堅持都是笑話。

但她還能怎麼辦？

不能，她不能放棄。

她已經一階一階的落下來，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階。她已經動念頭把自己押上去，既然韓動可以，他也一樣。

她想到不過是一個月以前，她還對他說，絕不會讓他借著和自己結婚來恢復他的名譽。

但‐‐她還有什麼辦法？

她不能放棄。

她什麼都沒有了，清白、名聲、前途、家庭、事業、愛情，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她現在還能的，就是不能讓那些惡人得逞。

哪怕最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仍然要這樣做。

她要這樣做。

她長出一口氣，帶著點決絕，&ldo;我承認。&rdo;

客廳裡有短暫的沉默。

他輕哂，&ldo;轉了一圈，你選了個最差的條件。&rdo;

她不甘示弱，&ldo;好比人終究要死，仍要拼命活著，逃離一切危險。&rdo;

他輕哂，稍稍離開她，拿起打火機，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才說，&ldo;沒錯，中國人有個習慣，上趕著不是買賣，強扭的瓜不甜。我就是等著你來找我。&rdo;

電視還在哇啦哇啦的響，顯得客廳更安靜。葉篁篁想哭，她低頭忍著。

他居然也就這麼承認了。

大大方方，不帶掩飾。

他瞟了她一眼，似乎發現了她在想什麼，&ldo;你也不必覺得委屈，是我主動去找你三次在先。面子我給你了，臺階也給你了。以你的性子，這段路非要你自己走過來不可，我不想你後面再心有不甘的找我翻舊帳。&rdo;

她的心窩的難受，&ldo;你這算打一巴掌再給個棗吃嗎？你把路都堵死了，就剩這一條路，還說是讓我自己走過來？&rdo;

他帶著點懶洋洋，&ldo;路不是我堵死的，是本來就走不通。如果不是我攪黃了你和韓動的交易，你現在更得追悔莫及。被我強上雖然不怎麼樣，但好過被另外一個人騙了去。&rdo;

她到底沒忍住，&ldo;你還真自大。&rdo;

&ldo;人性而已。被一個人強兩回，和被兩個人強，感覺不同。被強和被騙，感覺也不同。像你這種被強第一回 就誓死報警的人，如果是被既無處講理、又無處訴苦的騙奸，會怎麼樣，還用想嗎？&rdo;

他的話戳中她心底的傷痛。

她一向心高氣傲。和韓動的交易是她咬緊牙關逼自己所能做出來的最有勇氣的事，結果卻是一敗塗地。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以為她在懊悔做過的事，就說，&ldo;你也不必自責。你還說不上蠢，不過是經驗少些，有勇氣的行動也成了蠻幹。今天如果你來找我又哭又求，那才是毫無價值的真蠢，你也別想我會答應。沒有你，光那499，也足夠應付我的計劃了。又蠢又沒骨頭的女人最不能讓人忍。&rdo;

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寬大口吻讓她太心酸，她怕再談下去自己會真的掉下淚來，於是很倉促的提起另一個話題，&ldo;那我們就算談好了是吧？你我結婚登記，你幫我爸把質押的股份贖回來。另外，張謹說，我們會簽一份婚前財產協議，約定財產各人是各人的，互不牽涉。&rdo;

最難以接受的人，現在居然成了她不得不抓住的選擇。人有時候就像被矇住眼睛的驢子，誰也沒有未來眼，能知一切事。

他冷笑，&ldo;這麼快就擔心你的財產問題了？說起來，那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