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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下了車，又忍不住折返回去，耽誤幾分鐘才走。

上樓前在路邊買了最新一期《listeng》，又去對面給辦公室所有同事帶了咖啡。

最後一週過得很快，dey給她組織歡送會，pai喝了個爛醉如泥，揚言隔天就去向dey提交辭職報告。然而真正提交辭職報告的另有其人，只是暫時還沒人知道。

微本已經在準備年終大會，靜安只拿年終，大會來不及參加。年底忙，外出辦公的佔了一大半，等下班時間一過，只她一人站在工位前收拾東西。

舊日曆還在桌上，她猶豫要不要留著，視線落到旁邊那張紙條上的數字，1625……

先前跟小路他們一起吃飯，小路強調他們第一次碰面實在太巧，她這兩天才明白過來，愈發懊悔先前沒聽明白他們的種種暗示……

正思考著，旁邊有人敲了下隔板，是dey。

&ldo;收拾好了?&rdo;

靜安將日曆和紙條一併收了起來，&ldo;差不多了。&rdo;

&ldo;正好要去見客戶，捎你一段。&rdo;

靜安沒拒絕，跟著dey一起下到停車場。

車裡放著音樂，還是那首《anl baby》，靜安想了想問：&ldo;你很喜歡這首歌?&rdo;

&ldo;不喜歡。&rdo;

這個答案令人意外，可放在dey身上似乎又合情合理。

靜安沒說話，片刻後聽見dey開口：&ldo;以前我爸媽在家裡打架的時候，我會躲去隔壁鄰居家。是個墨西哥人，做導演的，拍一部賠一部，欠了一屁股債。他家裡有很多酒，也有很多碟，他喜歡楊德昌，每週都要看那部牯嶺街，後來我們形成了默契，只要我一躲去他家，他就放這部。我以為這首歌是原唱，後來看了馬丁˙斯科塞斯的《下班後》，才知道不是。&rdo;

&ldo;不喜歡為什麼要聽呢?&rdo;

這首歌顯然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回憶。

&ldo;以前我聽，是為了提醒我自己得拼命賺錢，然後把錢丟給我父母，現在再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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