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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反派被氣成這樣,紀箏瞬時爽快了,腆著臉皮,「瓔貴妃,朕是你的聖上啊。」
黎嬰的紅袍一揚,從身側蓋過紀箏的肩,借著衣物的阻擋,將他抵在牆邊,突然湊得非常近,側手捧著他的脖頸,皺著眉像是在尋找什麼。
「幹什麼啊,愛妃非禮朕,朕可是要喊人了!」紀箏拼命拉遠距離。
身後的侍從們見著天子與貴妃恩愛場景,都循著非禮無視的原則,低著頭一個個閃遠了。
紀箏急中生智,一拍黎嬰小腹,「愛妃的肚子,小心穿幫!」
黎嬰這才似笑非笑地鬆開了他。
「西漠傳聞有易容之術,或是邪神俯在人身上,假扮此人,吸取人的精魂再重塑之……」他一邊神色異常地念叨著什麼,一邊輕搖著頭走遠了。
慈寧殿內,太皇太后高坐上首,紀箏本想規矩了躬身行禮,側眼瞟到那貴婦人的疑惑神情,腳下動作一變,直著身大搖大擺往下面一坐,驅使著一群慈寧殿的漂亮宮女給他剝瓜子,打蒲扇。
這才是小聖上的人設。
太皇太后瞟他一眼,冷笑沒出聲。
這婦人生得嬌艷端貴,鳳眸美鬢,雖已坐上皇祖母的高位,可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風華正盛,原書中稱她是一把宮鬥好手,但暗掌朝政之後確實沒有從政的天賦,天子的昏政苛政多是出自她手。不過小聖上才不在意究竟是誰在掌權,皇祖母小事上寵他慣他任他胡作非為,他便覺得這是世上待他最好的人了。
可惜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在聖上寢殿被軍隊包圍之時,還不死心地籌劃著名要從外族再抱一嬰孩,另立新帝。
祖孫二人強強聯手,將燕國作進主角的手中。
他手裡習慣性地把玩著珠子,坐如針扎,耐著性子給那婦人抿個半口茶的時間,「皇祖……」
「聖上不是病了多日不願見老婦,怎的今日親自前來?」
紀箏當作只聽到了後半句,急聲道:「皇祖母派人到朕殿裡做什麼,黎嬰又跟你說了什麼?」
那日鬧劇終是刺殺未遂,直接驚動了太皇太后。她借著加強護衛的旗號,派人駐紮延福殿,把關著璟王的側殿圍了個嚴嚴實實水洩不通,又將黎嬰強制關入天子寢宮,美名其曰促進感情。
瓔貴妃每日無所事事,支著手臂側臥在床,巧笑盈盈地拍拍龍榻,「聖上,上來。」
紀箏果斷轉身回頭,日日睡在御書房,抱著無數奏摺而眠。
「你不關心瓔貴妃,就惦記著一個外人。」太皇太后皺眉,「我知道你不喜她,但她肚子裡確實有了孩子,她是西漠的公主,西漠又尚無太子,這孩子長大返回西漠之日便是大燕擴充疆土之時。」
她突然坐正了身,正色低聲道:「聖上跟哀家講句實話,這孩子究竟是不是聖上的?」
紀箏無語:「皇祖母真的派人給貴妃請過脈了?」
太皇太后嚴肅點頭,「千真萬確。」
紀箏沒辦法了,黎嬰精通西漠的奇門異術,男身都有辦法藏得住,想來偽造一個喜脈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日有人進屋時見著明辭越與黎嬰糾纏在一起,若這孩子是那明辭越的……」尾音拔高了起來。
紀箏連忙硬著頭皮低頭道:「是朕的。」
「真的嗎,哀家不信。」
「有什麼不信的,朕都長大了,皇祖母太小看朕的能力了!愛妃與朕日日恩愛,天天同床共枕,管那王爺什麼事。」天子聲音越說越小,臉憋得漲紅,「他倒是關在府內偷了個清閒,朕這就要把他叫回來給朕巡邏守夜。」
太皇太后搖了搖頭:「此事了了,可瓔貴妃又說茶杯裡是璟王給聖上下的毒。」
「朕不是好好地坐在這,那藥對朕一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