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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讓明辭越儘早奪權,不單單是為了完成劇情,不單單是為了他能夠早日退休。
明辭越必須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再後來寄送的就不再是書信了,今日銜來的是一小朵梅花,明日拎來的又是一小蠱佳釀。
紀箏嚴肅對待皇叔寄過來的每一樣物件,將他們分門別類嚴謹收好。並根據皇叔的性格,合理猜測,這花一定是武安侯府門口見證罪行的那一朵,這酒肯定是某官員貪腐作樂的罪證。
雖然明辭越什麼都沒說,但紀箏覺得自己太懂他了。
直男風格嘛,誰還猜不透。
倒是顧叢雲總看他白日裡犯困,夜裡想盡辦法要把他關在延福殿,哪也不讓他去。
紀箏一推開殿門就能對上顧叢雲那雙貓兒般的圓眼,頗為無奈,倚著門框道:「朕知道你是看不慣朕和璟王,可他人又不在這,你守著延福殿有什麼用?」
他有點看不懂這主角受,吃著主角攻的醋,想阻攔,又不肯主動大方去找明辭越,別彆扭扭,遮遮掩掩,非要跟他過意不去。
顧叢雲低聲嘟囔:「他都不在這,那你出去幹什麼?」
紀箏隨口道:「朕是天子,大晚上的自然是找宮妃侍寢啊。」
誰料顧叢雲彷彿突然發了瘋似地猛地站起身,抵了過來,額角的青筋突兀地抽搐跳動,「不準去,不準去!你怎麼能去……怎麼能這麼濫情!」
紀箏見他突然紅了眼,揚起了拳,下意識眯起眼瑟縮了一下,可下一刻耳畔勁風閃過,那一拳直直錘在了朱門上,錘得木屑沙塵簌簌而落。
守在一旁的原明一干暗刃之人即刻盯住顧叢雲,悄無聲息地逼近,冷冽的刀光在月下微閃。
紀箏一邊暗中做手勢揮退他們,一邊衝著顧叢雲怒吼:「你瘋了!朕是皇帝,找幾個宮妃不正常?你以後不娶妻妾的?」
顧叢雲突然蔫了下去,「那以後再去找她們好不好,這兩天我在宮中陪你,至少……至少別讓我看見,別讓我知道好不好?」
「或者你打我。」顧叢雲腆著臉把頭伸了過來,「我不還手的,把我打昏了從我身上邁過去就可以找人侍寢了。」
紀箏看著這張湊得很近的清秀側臉輪廓,啞然失語。
這可是明辭越稱帝元年的新科狀元,未來青史留名的元輔良臣,也是繼承明辭越京城第一美男頭銜的少年郎。少年總有一天會長大,會成熟,會忘記懵懂衝動犯下的過錯,會沉默地陪伴著明辭越的名字,出現在史冊的每一頁角落。
紀箏向來吃軟不吃硬,平時也不是沒打過顧叢雲,但偏就此刻下不去手。
顧叢雲好似看透了,又把臉湊近了幾分,語氣略帶歡快:「你下不去手是不……啊!」
門被紀箏砰地一聲甩到了他的臉上。
紀箏掩緊了門,有些焦急地在大殿內踱著步子,已經子時了,按理說白翎鳥這個時辰該到了,哪怕隨便帶來點什麼也是報個平安。這種每分每秒的焦慮等待只會讓他懷疑,明辭越在宮外查了那麼多是不是暴露了,被太皇太后下毒手了。
等待的時間裡,紀箏又反覆思考了明辭越的提議,突然一個想法在腦中逐漸成形。
北邊郡縣旱災缺水,而京城奢侈人家供著無數個水榭池塘養花逗魚,奢侈到令人咋舌。單是大燕皇宮霸佔來積蓄池塘,營造園景的泰水河就貫通著南北,連通無數郡縣。
既然下游缺水,他又需要營造陣勢在河底找東西,不妨……開閘放水!
這個想法甫一出現,也驚了他一跳。
古代水閘都是人工修建人力圍堵操控的,輕易動一次,當真聲勢浩大,勞民傷財,需要上上下下無數道檔案反覆批核。
一個權力被架空的少年天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