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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世家大族。當然,若這個大族裡面的男子們不是那麼出色,沒有牽扯進朝政的一半的權利,說不定他會善於利用皇子的身份經常來這裡串串門子。這是明面上的做法,暗地裡,天曉得是怎麼一番情景。
他這次是聽從了他的母妃——淑妃,的建議特意來此見見夏家的三老爺,並且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地點對夏家三房的大小姐表示一些簡單的慰問。
他明白母妃的意思,所以,當夏家大老爺與他說了一些官方辭令之後,將他送來了三房夏祥君用來待客的鏡湖軒裡。如它的匾額,小軒的前方是一個湖泊,上架有世家甚少妝點的獨木橋,沒有精刻的花紋和扶欄,光禿禿的一根百年古木干將湖面分開了兩半。一半是殘荷下的錦鯉,一半是沉靜似墨的湖面,繁盛與寂寥相互對立又融為一體,矛盾而平和,正如夏祥君此人。
夏祥君此人性子身為奇特,身在世家子弟偏不愛與其他弟子同流,被家族拋棄下放外地六年,從最小的縣令做起,三年到參軍事,第五年即得到州郡刺史舉薦入朝,雖然也得夏家助力少許,更多的倒是他在當地的政績讓當今皇上看到了另外一股力量的影子。
從當時的政局來看,朝廷分為兩個派系,一派自然是世家大族為首的保守派,另一派即是兩代皇帝陸續提拔上來的平民新貴激進派。朝中大半的官員都牽涉其中,不是黑既是白,剩下的清流大都被兩派聯合打壓並嘲笑和輕視。別人都以為夏祥君既然不服從保守派,自然就會迎合激進派。可這個人偏有世家子弟的傲骨,寧折不彎。在做縣令之時,不單面對明面上保守派的打壓,暗地裡還被激進派恩威並施的試探拉攏。恩,自然是建立在他必須表裡如一的對世家大族狠辣反抗打擊上,給你許諾一些他們根本沒法給予的東西;威,是在對方不肯無條件服從‘政令’之時,威脅恐嚇排擠嘲笑等等諸多方□番上陣。不要以為表面上的道德君子就是真正的好人。才接差事一年左右的顧元朝深刻的瞭解,朝中那些臣子們表裡不一的醜惡嘴臉。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說的大概就是夏祥君此人。在兩派爭鬥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激烈的時候,皇帝將夏祥君調入了北定城。如皇帝所料那般,只是半年,夏祥君就引領者看起來最為軟弱的請流派振奮了起來,橫擦一槓的立在了兩派之間,總是在皇帝抉擇不下的政令中起到了關鍵作用。效果,幾乎是立竿見影。
一山容不得二虎,可若是二虎之間有一條更加狡詐滑如蛇的狐狸,那麼,身為上位者的皇帝說不定會更加輕鬆一些。
顧元朝回望夏三爺遠去的身影,第一次深刻的感覺到這一位男子身上的殘忍和堅韌,對即將要做的事情又有些不屑。這群大人將小一輩的他們當作什麼了?手中的棋子,還是皮影子,讓你必須遵照他們要求的去做。他母妃如此,夏家三爺也如是。
這番正想著,汪雲鋒已經堂而皇之的竄到了顧元朝的面前,笑津津地問:“敢問我面前這位是朝中的七皇子殿下,還是白鷺書院的七公子?或者,只是一位尋常少年。”
顧元朝笑道:“自然是顧元朝。是與夏大小姐共同經歷過一場追殺的少年而已。”
“很好。”汪雲鋒冷笑,雙拳揉動兩下,突地就朝著對方的腹部打了過去。顧元朝從小就受到將軍們的武學指點,自然輕鬆避過,可乍然收到襲擊也讓他勃然變色:“你做什麼?”
“夏家的人不敢質問你,我就代替令涴來找顧元朝你來討個公道。”汪雲鋒一擊不成,又一掃風腿過來:“你知道她傷得有多重麼,她的踝骨差點再也糾正不回了?你知道她昏睡了多久,現在每日裡暈暈沉沉都不敢如常跑去玩耍?你又知道她掉下懸崖之時有多害怕,讓她至今都噩夢連連?你知道夏家為何不敢送她書院?知道她的孃親擔憂著他們姐弟出了什麼意外?你知道因為那些流言蜚語,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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