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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響，那位服務生低頭掃了一眼季西風的腳，抬起頭的時候正對上嚴遠洲的眼神。冰冷刺骨，嚴遠洲的眼神跟刀一樣颳得他眼睛疼。

服務生立刻收回了視線，伸手攔住了跟在他們兩個身後的海葵和大翅：「對不起，兩位可以出示一下身份證明嗎？」

海葵直起身來迅速地抬了抬頭，跟大翅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心照不宣，海葵立刻跺了跺腳，嬌嗔道：「你怎麼搞的？我在家裡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敢攔我。」

大翅低了低頭，忍住笑意，輕聲在她耳邊哄道：「好丫頭，別鬧好嗎？人家只是要咱們一個身份證明罷了，別難為服務生。」

海葵隱秘地翻了個白眼，嘴裡卻還是大小姐做派：「哼，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八爪下了飛船，故意擠到他們兩個中間，用胳膊肘懟了懟大翅，「你怎麼又把我們大小姐惹生氣了啊？」

「我沒惹她。」大翅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來，「人家服務生只是查個身份證明她就生氣了。你說不就是個身份證明嗎？來來來，掃我的個人終端。」

海葵在旁邊立刻雙手叉腰，細長的眉毛一挑，眼睛瞪得溜圓，一拽大翅的胳膊：「不行！我不允許。」

三個人在服務生面前真真假假一通爭論，把服務生也吵得不知如何是好，所幸嚴遠洲在前面聽到後方的爭執，退了兩步來勸架：「吵什麼呀？在外頭還吵架不是丟了我的面子嗎？」

海葵嬌蠻地一跺腳，十來公分的高跟鞋在她腳下跟匕首似的：「反正我不想給人看我的個人終端，那照片照得多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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