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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了誰，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心裡的控制慾。&rdo;

她在說沈珺如，也在說自己。

王雨寒看著肖洱這般，半句話也插不上。

如果沈珺如和肖長業，但凡能早一點意識到自己所做的錯事，一切也不會一發不可收拾到那個地步。

所以一切過錯經過年月的發酵，不斷累積變質，最後統統壓在肖洱一個人的頭上。

很久都沒有人說話，肖洱的眼淚終是落下來。

她筆直地站在客廳當中，眼前失神的女人是她的母親，可是她們可能永遠都不能像正常的母女那樣相處了。

事實上，她們之間的關係也從不像真正的母女。

從很小的時候，從一點一滴的小事開始，她們就彼此猜忌，互相隱瞞防備。

兩個個性如此相像的女人，即便深愛對方，也再無法和平共處。

&ldo;小洱啊，那你既然，早就知道……怎麼還跟那個聶鎧……&rdo;

良久，肖洱姑姑說道。

沈珺如已慢慢安靜下來，她似乎一下老了許多，眼神都遲鈍了。

&ldo;她想補償。&rdo;

肖洱輕輕搖頭：&ldo;不，我愛他。&rdo;

沈珺如唇角浮現一個冷笑。

她想起肖長業。

她曾以為他只是為了補償白雅潔才沒和她斷了聯絡。

可是他卻說，他愛她。

他這一生，只愛這一個人。

&ldo;我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她纏著你爸我不管，可他兒子休想把我女兒拖死。&rdo;

沈珺如看也不看肖洱一眼，說：&ldo;你還是我女兒一天，我就不會允許你跟他在一起。不只是我，你爸也絕對不會答應。&rdo;

在肖洱說話前，沈珺如又道：&ldo;你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肖洱，有本事你就跟家裡脫離關係，別上學了，也別要這個家了，就跟那小子走吧。我和你爸死了以後被一把火燒成灰，你也別來看我一眼。&rdo;

肖洱的唇角被自己咬出血來。

&ldo;為什麼要我做這種選擇題。&rdo;肖洱說，&ldo;你不是我媽媽嗎，為什麼這麼逼我。&rdo;

&ldo;你不是我女兒嗎！為什麼這麼逼我！&rdo;

沈珺如再也維持不了平靜，近乎歇斯底里地厲聲吼道。

話既已至此，便無法再溝通了。

肖洱慢慢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手機和錢包放在客廳桌面上。

&ldo;銀|行|卡，現金，手機。電子帳戶的密碼您知道的。其他的您還有什麼要留下的，我都給您找來。&rdo;肖洱輕聲說，&ldo;學我還是要上的，錢不用您出。您和父親我依舊有義務贍養，也會去看你們‐‐哪怕您閉門不見。&rdo;

&ldo;肖洱！&rdo;

一聲尖銳的厲喝。

&ldo;小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rdo;肖洱姑媽也急了，叫道。

肖洱回身，說：&ldo;媽，我從前有一本日記本，是專門寫給您看的。書桌一拉開，最上頭那本練習冊才是我的日記本。您得空了，不妨看看。&rdo;

她說完，緩步離開了。

沈珺如兩眼發直，按著胸口坐下。肖洱姑媽趕緊去推王雨寒：&ldo;傻站著幹嘛？！把人找回來啊！&rdo;

王雨寒不動彈，說：&ldo;舅媽，你們這就是逼著肖洱跟家裡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