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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聽得認真，聶鎧頗詫異，抬一抬頭，說：&ldo;你對這個有興趣？&rdo;

肖洱笑笑：&ldo;有一點。&rdo;

聶鎧想歪了，一下子坐起身，捧住肖洱的臉，嚴肅道：&ldo;你該不會想要出家吧？&rdo;

肖洱：&ldo;……&rdo;

聶鎧以為她預設，大驚失色，連連後退，上下警惕地打量肖洱。

肖洱沒好氣：&ldo;我說……&rdo;

&ldo;肖洱，千萬別，我觀察過了。你剃光頭不好看的。&rdo;

聶鎧一本正經道。

玩她呢。

肖洱隨手抄起一邊的枕頭丟過去，被後者一把截住，笑嘻嘻蹭過來：&ldo;肖洱你要是成了小尼姑，我就去你隔壁當小和尚。每天敲木魚唱歌給你聽。&rdo;

肖洱愣了愣，竟然下意識腦補了這樣的情景。

而且覺得，還挺萌。

……

話是如此，肖洱還是想去龍泉寺看看。

聶鎧依她，前三天逛遍了北京城，第四天，王雨寒開車過來接兩人去龍泉寺。

&ldo;今兒你可要跟我回家，我媽自你來第一天就唸叨讓你來家裡住。&rdo;王雨寒說，&ldo;我總不能告訴她你一直跟聶鎧在外頭住吧。&rdo;

&ldo;不是讓你跟姑媽說，我住在同學宿舍嗎。&rdo;

&ldo;那也不能老是打擾別人啊。&rdo;王雨寒說，&ldo;不管怎麼樣，今天你就是去意思一下也得過去了。&rdo;

肖洱看看身邊坐著的聶鎧，滿臉寫著我不樂意。她抬手捏捏他的手掌，說：&ldo;我吃過晚飯就回來。&rdo;

聶鎧挑挑眉，答應了。

王雨寒在後視鏡裡看他們倆，沉默片刻，說：&ldo;你們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表姐，你打算什麼時候跟舅舅舅媽攤牌？&rdo;

肖洱頓了頓：&ldo;不急。&rdo;

&ldo;舅媽那個性子，要是反對，不知道要幹出什麼事來。&rdo;王雨寒說，&ldo;你最好做好準備。&rdo;

肖洱不語，聶鎧輕輕握著她的手。

&ldo;別怕。&rdo;

&ldo;嗯。&rdo;

他們去得早，正趕上龍泉寺的誦經會。

一行人在義工們的指引下換上鞋套，慢步走進經堂。

經堂很大，前來誦經的也有百來人。

人頭攢動，卻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他們依次坐在蒲團上，有人傳遞來經冊和經稿。

上書《大佛頂首楞嚴經》誦經儀軌。

王雨寒不是第一次來，此時手腕上還套了串佛珠，以眼神示意他們跟著領頭的僧人誦經。

&ldo;爐香乍熱。法界蒙薰。諸佛海會悉遙聞。隨處結祥雲。誠意方殷。諸佛現全身。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rdo;

誦經和尚的聲音極好聽，低沉醇厚，藉由音響在經堂四處飄蕩。

一不留神，就入了人心。

肖洱凝神靜氣，輕言附和。

旁人亦是如此，很快經堂中便響起眾生之音。

請聖、供養、皈依，觀想，誦經，懺悔、迴向、發願。

肖洱只聽得見自己的聲音。

&ldo;至心懺悔肖洱與一切眾生，從無始以來，迷失真心，流轉生死，六根罪障無量無邊，圓妙無上佛乘，無以開解，一切所願，不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