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回 尋毒源兄妹黑水寨驚魂 設陷阱殺手老祖屋殞命(第4/5 頁)
,他是丁家兄弟裡的老大,膽子要大一些,還敢說話。後面三個,見到空屋,都有些瑟縮。
正忐忑間,但見昏暗之中“嗖嗖”幾支弩箭齊發,五個人心內一急,慌忙閃躲,只聽有人“啊呀”一聲,想必是中了弩箭,郎輝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工夫分辨到底是誰被傷了。
“老大,我們中計了!”這次說話的是丁丁,言語急切,似有膽怯。
郎輝眉心一皺,“天殺的番人,竟然欺到本爺爺頭上!”
這郎輝倒是有些來歷的,不是普通農人。他是陝西四路經略安撫招討使夏竦麾下部將,夏竦甫一上任,便著了郎輝集結一幫邊境農人,建立起民間殺手組織,意在擾亂西夏朝綱,在其民間擴散危言,令其自亂陣腳。
郎輝本是渭州農人出身,党項族人,行伍出身,孔武有力而智慧不足,倒是能跟邊境農人打成一片,只是關鍵時刻,這腦子豈是野利兄妹的對手?聽了丁丁的話,郎輝情知是中了計謀,也不知對方到底有多少人,但憑著一腔勇猛,郎輝亦沒有將對手放在眼裡。
郎輝一個響指,招呼丁家兄弟,身形一閃,那祖屋忽的一片安靜。郎輝並丁家兄弟五人竟然沒了蹤影。
屋外野利兄妹看得分明,本想來個請君入甕,想不到這“甕”中別有機關,五個大活人,竟然瞬間沒了影子。不過,兄妹倆都料定那五人還在屋中,否則,那手中的火把豈會瞬間熄滅,屋內忽的一片漆黑。定是屋內另有出路,或是密室或者密道,否則,那火光怎是沒有一星半點的跡象了。
北笙十指一伸,扼準那張混咽喉,“他們去哪兒了?”
“不……不知。”
“屋內有何機關?”
“不知。”
北笙笑笑,“既然你不知,拿你也沒用了,哥哥,割了他的舌頭吧。”
“不用割,直接將舌頭自口腔內扯出來就行了。”
“那不太合適,有時候扯得不熟練,能將心臟一併拉扯出來,反倒不美了。”
“這倒也無妨,咱們就來試試,能不能將他的心臟一併扯出來。”
“哥哥,妹子怕,你來動手。”
那張混本是黑水寨農人,世代躬耕,哪有聽過這等言語,先就魂飛魄散。心內驚懼。暗自想到,當初郎輝只說共同抗擊西夏人,取得元昊首級能拿賞銀,哪有提過這等陣勢,這可如何是好?
但是這祖屋有何機關,張混真是不知,郎輝數人平白消失,他也驚懼,這到底是怎麼搞得,郎輝事先也沒跟他和張蛋通個氣,現在為了這個心臟都可能會被扯出來,死得如此之慘,豈不是冤屈得很?
饒是那張混一個碩大無朋的漢子,卻也是未經世面的農人,想到自己這麼一死,家中新婚的娘子,還有七旬老母,而且血拉拉的模樣,不禁放聲大哭。這一哭不打緊,倒是令野利兄妹亂了陣腳,這哭聲震天,無異於暴露了行蹤,本是想敵人在明,自己在暗,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誰曾想,這敵人忽的沒了蹤影,而自己又為哭聲所暴露,完全倒了個兒,北笙腳一跺,伸手往那張混脖子上一拍,哭聲戛然而止,那大個子眼珠子一翻,暈了過去。
北笙又好氣又好笑,這到底是什麼燈草芯子做的,那麼不禁打。
在旁本就受了北笙弩箭的張蛋見哥哥這情狀,不禁心內忐忑,怕是哥哥這一暈,自己便成了目標。
果然,北笙目光流轉,在那張蛋身上打著主意。
張蛋長得精悍,眼睛咕嚕嚕轉,似是比那大個子更有主意。
北笙心下一動,對南鳶道:“即是這祖屋別有機關,那一干子人找也沒法子找到,我們拿了他們也沒用了,不若就一把火把這個屋子燒了。這倆人咱們拿著也沒用,只管往屋子裡一扔,管他們是死是活。哥哥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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