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回 請戰事韓學士躊躇赴東京 村野店劉千金深感曠世情(第4/6 頁)
一掌過後,尚未看清招式,小廝便捱了一記耳光。
“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一廂,幼慈桌子一拍,不待韓琦和尹洙招呼,一個箭步便橫在那呂逑與小廝中間。
“這位兄臺,好生無理。”
呂逑的鐵掌竟然被幼慈生生接下,不由地顏色大變。待收手細看,原來是一年輕後生,當下便起了幾分輕視之意。
“小白臉,幹你屁事。鹹吃蘿蔔淡操心。”
“今天我偏生就操了這個心,你能怎樣?”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那呂逑鐵拳虎虎生威,不由分說便欺到幼慈眼前。
方才觀戰便知這潑皮喜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因此幼慈早有防備,暗裡鉚足了勁兒,生生接了呂逑一拳。
“好小子,再來!”
幼慈不多言語,玉手一抬,飛至呂逑眼前,那呂逑成竹在胸,雙手不慌不忙地擋了過來。不想幼慈竟然是虛晃一招。待那呂逑雙手往前之際,她忽的一個飛身,轉至那廝背後,玉手一拍,正中潑皮後背心。但聽得潑皮一聲吼叫,震得小店的布簾都翻飛起來。
那呂逑吃了幼慈一掌,稍微凝神,正欲放大招,忽的脖子一涼,一柄秀麗寒劍架在了頸項之上。
“什麼這個掌那個拳的,都不若金銀銅鐵管用。”幼慈笑道。
“你這是勝之不武。”
“看來你還識得幾個字,還知道勝之不武。只要是勝了,你管我武不武。”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舅舅乃當朝國師呂夷簡。”
“哦?呂相何時有這麼個侄子了?呂家世代忠良,家風更是嚴謹,怎的出了這麼個潑皮無賴?”一旁韓琦悠悠道,“也不知道這韓直好是沒好。”
正說著,那韓直帶著一干衙役裝束的人進了門,“大人,您猜的沒錯,我找了這附近的差人詢問,沒有姓呂的提轄。”
韓琦與尹洙相視一笑,“早就被我們猜到了。”方才一說姓呂,又說是提轄,韓琦便心生疑惑,遣了韓直先行一步,前去這附近縣衙打探了一番,哪有什麼姓呂的提轄?
及後連呂相的名頭都扯了出來,韓琦暗地裡笑破了肚子,想那呂家世代煊赫,京都呂氏乃簪纓世族,何時出現了一個鄉野潑皮?
“觀你這身手,非我中原人士吧?怎的能跑到我東京地界上耀武揚威?”
呂逑一見衙役,便是一驚,又聽得韓琦這麼一說,便知此次運氣不好,遇到了“有來頭的大傢伙”。並那手下數人只得從實招來,姓呂確實不假,幾人原本是宋夏邊境的党項農人,靠農活為生,但是這呂逑天生便是好吃懶做,嫌做農活太累,一天到晚面朝黃土背朝天也賺不了幾個錢。於是,仗著有點身手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是,這些年連年征戰,這邊境百姓也沒什麼可打劫的了,不若到東京來試試身手。
甫一至東京,便聽聞當朝國師也姓呂,便謊稱自己是呂相的侄子,近了自然是要被揭穿的,就在這東京周邊縣城鄉村,欺負鄉下人不懂這世道,說自己是國師侄子,是專管雜買務雜賣場的提轄,這些小店家哪裡有渠道去印證,聽了提轄之名,便已經嚇得尿褲子了,也樂意破財消災。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營生,幾個人就這麼騙錢騙色,做了百來天假提轄,不想今日這大尾巴狼裝大發了,遇到韓琦等人,栽了跟頭。
待衙役將那假提轄一干人等押解回縣衙,店家、美嬌娘等人一併上前道謝,店家原本就是這背後翠湖村村民,因為這驛路也沒個村店,行人落腳不方便,前些年便開了這腳店,雖是薄利,卻也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小店也是其樂融融。不想這數月間,來了這個冒牌的呂提轄,打了呂相的旗號,讓人敢怒不敢言,加之其伸手不錯,村裡大漢都非其對手。大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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