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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點了點頭。

&ldo;好偉大啊!&rdo;劉鵬低聲呢喃道，&ldo;活著時為了救別人死了，死後也要護著別人。真的好偉大。&rdo;

其他孩子也默不作聲起來。

突然，劉鵬感覺有人正在觸碰自己的肩膀，他抬頭，發現是那老頭笑著看著自己。

&ldo;那爺爺，你住在這裡，是為了什麼?現在大家都不砍樹了哎。&rdo;劉鵬不解地問道。

&ldo;爺爺喜歡住在這裡，住在這裡會讓爺爺安心。&rdo;

&ldo;爺爺剛才說得只是個故事對不對，老師說過，世界上沒有鬼的。&rdo;劉鵬再次問道。

&ldo;是個故事也不是故事。這個鬼可能不會存在，但是這個鬼做的事情，卻是世上千千萬萬人在做，孩子你要知道，現在的好日子，是無數前人奉獻而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劉鵬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ldo;沒關係，你以後會明白的，我今天就是想告訴你們，不要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情，明白嗎?&rdo;

聽他這麼說，劉鵬羞愧的低下了頭，小聲說道，&ldo;爺爺，對不起。&rdo;

&ldo;好孩子，天冷，快回去吧，家裡人找不到，又該擔心了。&rdo;

&ldo;嗯。我知道了爺爺。我以後會常來找你玩的，對了爺爺，你姓什麼?&rdo;

&ldo;烏。&rdo;老頭再次閉上眼，靠在樹上說道。

&ldo;烏……&rdo;劉鵬記起來媽媽好像說過，說山上那個老爺爺叫烏淳，為了村子一輩子沒有結婚。

老師也說過，說烏淳爺爺來之前的那位哥哥，叫許時耀。

……

送走幾位孩子後，似乎是又過了不長時間，天色暗了。

那棵松樹上閃現出一個人影。

&ldo;你今天怎麼都說出去了。&rdo;許時耀笑著問烏淳，讓他明確感受到烏淳老了這一點，是他越來越能睡了，每次都要抱著他，睡上好久。

&ldo;前些年不敢說，現在反而當個故事就那麼輕而易舉地說出來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怕了。&rdo;

&ldo;嗯，今天怎麼樣。&rdo;許時耀輕輕揉捏著烏淳的肩膀。

&ldo;我感覺我馬上就可以找你了。&rdo;烏淳笑著說道。

&ldo;瞎說什麼。&rdo;

&ldo;別緊張，這對我來說是好事，只是……&rdo;烏淳說著一頓，繼而語氣比較嚴肅地說道，&ldo;你一定要攔住我，別讓我走了。&rdo;

忽然起了一陣風，烏淳只聽到許時耀淡淡地嗯了一聲，聲音很快隨風消失不見。

……

不知是第幾天後的下午，劉鵬提著媽媽買的吃的，準備來看老爺爺。

他來的時候，老爺爺還是那個樣子，靠在樹下，安靜地閉著雙眼。

劉鵬笑著，輕輕喚了聲&ldo;烏淳爺爺。&rdo;

只是這次，老爺爺沒有回應他。

劉鵬蹲下身來，輕輕推了推他，卻感受到了對方僵硬的身體，劉鵬一怔，他小手顫抖得碰上老爺爺的鼻子。

沒有呼吸了。

只有十歲的小孩頓時大哭了起來，十里山上迴蕩著他的哭上以及那句，&ldo;烏淳爺爺走了!&rdo;

……

烏淳十八歲那年，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