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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你這麼對她,良心讓狗叼去了?”
在滿倉的記憶裡,這是他第一次在謝三娘口中聽到的最有勁兒、最著邊際兒的話兒。他不覺向巧珍望去。巧珍被他狠狠地推了一把後,正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般躲在謝三孃的懷中瑟瑟發抖,臉上、頭髮上沾滿了灰土。滿倉不覺心生憐惜,走上前去,安慰巧珍說:“不怕,巧珍,有我在,寬寬沒事的……”
正當院裡亂成一團的時候,有一個人卻躲在院外的角落裡偷聽著、竊笑著。這個人就是趙牌娘。
原來,此時院裡上演的一切,正是趙牌娘和謝三娘一手導演的。
下午,理療師去給寬寬扎針時,謝三娘就按照趙牌孃的囑託悄悄對巧珍說:“巧珍,昨晚你爸爸託夢給我,說這個人是來害寬寬的,千萬不要再讓他碰寬寬了。”
巧珍木木地看著謝三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後來,就發生了先前的那一幕。
此時,院牆外的趙牌娘看到事情正按照她的設計順利進行著,帶著一抹得意的笑走了。她要先回場部去,等水到渠成了再來推波助瀾一把。
以後的幾天,巧珍都處於瘋癲狀態,尤其見到理療師,不是抓就是打,弄得理療師只能站在一旁唉聲嘆聲,卻再無辦法走近寬寬一步。
“該不會著什麼邪了吧?是不是該找個看事兒的給瞧瞧?”一天,謝三娘對滿倉說。
滿倉本想說“不”,可看看痴傻瘋癲的巧珍和躺在床上的寬寬,一時半會兒也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來。唉,死馬當做活馬醫吧!他嘆口氣,點了點頭。
兩天後,看事兒的先生跟在一走三擰的謝三娘腚後來了。先生先把了把巧珍的脈,又問了生辰八字,然後圍著巧珍家的住宅細細觀看了半天,最後煞有介事地說,巧珍生來陰氣太重,又沒了配偶的陽氣抑制,導致陰氣更甚,總會著些不乾淨的東西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有沒有什麼破解的法子?”謝三娘和滿倉同聲問道。
先生掐指沉吟片刻,回答道:“一般的法子是根除不了的,除非找一個陽氣重、命裡帶銳氣的男子與之婚配方可。”
“唉,可是巧珍這個樣子,哪個男子肯娶喲!”謝三娘急得右手背拍著左手心,望向滿倉,一籌莫展。
滿倉沒有理會謝三娘,他思量半天,問先生:“命裡有銳氣是什麼意思?怎麼樣叫命裡有銳氣?”
先生扶了扶鼻樑上圓圓的黑邊眼鏡,端詳了一下滿倉,問:“請問這位怎麼稱呼?”
“我叫鐵滿倉。”
先生突然面露喜色,鏡片後的目光舌頭般上下舔舐著滿倉說:“剛陽顯露,一身正氣,名字中又有一‘鐵’字,鐵乃利銳之器。說句冒昧的實話,您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哪!”
第四十二章 一張舊照片
初冬的第一場雪,讓申敏在床上躺了三、四天。但說是偶感風涼還不如說是心裡窩囊更加恰當。
從牛村回來後,申敏心裡就一直氣鼓鼓的,眼前不時出現滿倉在巧珍家院裡幫僱工一起餵牛的情景。
好你個滿倉,秀秀死了還不到三年,你就要移情別戀了,而且還是與秀秀的死有著直接責任關係的巧珍!你對得起秀秀嗎?她在心裡狠狠地罵著。想到滿倉今天的一切,都是哥哥給的,一個念頭便新芽破土般陡然冒出:不行就廢了他,反正秀秀也不在了!
“鐵滿倉,你既然不顧及我的感受,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申敏在心裡用一種陰狠得連自己都有些陌生的語氣說著。然後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邁開兩條鴕鳥般的長腿,氣沖沖地向哥哥申志強家走去。
申敏本就生的人高馬大,加之新念頭帶來的力量,病彷彿一下子就好了。
哥哥家是一四合大院,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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