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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長得很削瘦的年輕人。 “因為他不是砍刀幫的人，怎麼能成為第三副幫主呢？”年輕人說。 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淡淡道：“這是個很好的理由，但我不會改變剛剛宣佈的話。無間的確不是砍刀幫的人，是血狼幫的老大，不過現在的砍刀幫不再是一個單一的幫會，而是一個組合幫團，他在這裡擔任副手是夠資格的。” 黃天向他的親信示了法眼色，不讓他再說話。我注意到了這個行為，只裝不見。現在的砍刀幫權利之爭有些明顯化了，對黃天的兄弟來講，讓狼頭成為第一副幫主對黃天十分不利，這表示他們管理人權利只排第三。 狼頭成為第一副幫主是當之無愧的，對我的決定也很滿意，因此沒有說話。他的‘師爺’貓哥興奮不止。 無間能成為第三副幫主，也心滿意足，從他那副態然的表情裡，我讀到了他的喜悅。 今天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想弄清楚馮遠山的事，我暫時還沒有回去。隨後我帶著無間進入總部，在哪兒跟黃天、狼頭、及兄弟聊天。無間果然是隻老狐狸，聊天的時候會經常誇狼頭和黃天，想跟他們拉好關係。在我的湊合下，狼頭和黃天慢慢能夠接受這個跟他過不去的老冤家。 中午在一起吃飯，下午我帶著狼頭、無間一起去派出所問清楚。黃天對馮遠山不是很熟，沒有興趣，說有些需要處理，沒有去。 在白鶴鎮派出所，我見到了派出所長。那是一位高大胖胖的中年人，長得鷹眉熊眼的，雙肋粗胖有力。這個人對基本的擒拿手還是很瞭解。作為白鶴鎮派出所長，他豈會不知道砍刀幫？從我來這裡的架式，他就知道我是砍刀幫重量級人物，不過聰明的他還是像接待普通人一樣交待了我，並單獨找我談話。狼頭和無間便查資料去了。 我與白鶴鎮派出所長坐在所長辦公室。辦公室並不寬敞，牆上擺放著四塊榮耀匾，無不百姓證明，他是位合格的所長。我們進行面對面談話。 派出所長也是個明白人，說話時也不拐彎抹腳，很直接問：“你就是砍刀幫的老大寂寞狂歡？” 他居然連我的名字都叫了出來，可想而知，派出所長對周圍的勢力還是很清楚的。 我當著所長的面叼起了一支菸，吸了一口後，吐了一道煙霧，有些娘娘腔道：“是的，我就是，承蒙所長看得起。” 派出所長微微一笑道：“如果沒有猜錯，你應該年紀很小！” 我笑笑了道：“不小了，也快16歲了。” 派出所長道：“現在在外面混的人年紀都不是很大，做起事來就愛衝動，就算我們費盡心機說服，也是一件很難的事。當然有些人除了做混混外，不知道做什麼。”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我一笑，“如果不是當混混，我早就死了，根本沒有機會坐在你的面前。” “哦，如此說來，混也是一種生活。”派出所長露出歇斯底里笑容。 “算是吧！”我大吸一口煙道，“如果混不是一件生活，為何自古到今混混從來沒有退出這個歷史舞臺呢？哪朝哪代，都有混混。還有些混混成為大人物呢？” “哦，你指的是？” “梁山寨108個好漢不是嗎？還有瓦崗寨流氓也很出名哪。” “你讀過歷史？”派出所長露出一絲驚奇的表情，“混混也有對歷史有興趣的。” 我笑了笑道：“沒有啦，我對讀書不感興趣。偶爾在電視上見到些東西，想忘都忘不了，我這個人天生就記性好，還有就是我也喜歡拿出名的人出來打比方。” 派出所長淡淡道：“作為國家公務人物，我無法理解你的混混生活，只要你帶的混混不殺人放火、欺壓百姓，我不會對你們管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