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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豫路可是穿了一件白袍鶴氅,袴褶特別長。這不,他剛剛挪動腳步時,差點踩到讓自己栽了個跟頭。雖說以前穿的衣服和這制式差不多,可他總感覺還是有點彆扭。
說到這兒,實際上他現在僅存對“前世”的零星模糊的印象,自己具體是幹什麼事兒他現在也記不清,只是有個感覺在而已。
“你們覺得這樣穿好看嗎?”豫路敞開雙臂,轉了一圈,讓倆丫鬟看看。
並不是他臭美,只不過他是想確認自己這麼穿,看起來怪不怪。
倆丫鬟,小名兒一個叫春芽,一個叫綠萍。她們都長得挺水靈的,雖然算不上絕世美女,不過確還有點姿色。她們雖沒受過高等教育,可瞧人模樣還是會瞧的。
春芽才新來幾天,因為最先發現豫路的“怪變”,所以現在也順著當了豫路的貼身丫鬟。她摸了摸自己的兩根小辮,楚楚憐然的樣子說:“少爺穿起來還卻有幾分模樣…不過春芽卻不是很喜歡。”
春芽說完,旁兒的綠萍立馬白了她一眼,示意她說錯話了,連忙露出欣悅笑容接著道:“豫少爺這麼穿挺好看的,風度翩翩的樣子。我看啊,其他大家的千金都得賴上你了嘞!”
對於倆人的說辭,豫路不用細細琢磨,他已經知道自己這麼穿肯定沒多怪便是。然後他對兩人恬恬一笑,吩咐道:
“好吧,把水和漱鹽拿過來,我洗漱完後就去見爹。”
這裡的牙膏當然不是單純的鹽,還加了點別的東西。其發揮的效果除了牙齒美白以外,也兼具了清新口氣讓人神清氣爽的效果。至於刷牙的工具,是用的“葉刷”,用葉子做的牙刷。
“有些東西好像似曾相識的樣子。”看到某些東西豫路自然而然就會有這種感覺,畢竟許多東西和他前世世界裡的非常相似。
今早兒豫承就派人來叫豫路去他的書房。距離豫路的“怪變”已經過了有四天之久,想來豫路也應該緩過來了。
至少有十多年沒和自己兒子交流過,豫承能熬住四天也不容易。畢竟老來得子,在多女少兒的豫家那可不得不高興。
在他和幾位長老的孫兒中將要有一個站出來執頂家業,豫承當然希望由豫路來承接他經營多年的豫家心血。
豫路已經從臥房中行出,春芽綠萍貼身跟後。豫路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把玩著匕簪。看著閒情適愜的模樣,可在其中卻又顯露出一股難以言明的風度。
梳髮立冠便是書香文質,散發飄逸便是風流灑脫,正是豫路給人最大的感受。
文質卻不露文弱,風流卻不染下流,善於親近他人的豫路在僕人的眼裡形象頗好。即使他才真正與他們接觸,可無論是誰都是這樣的感受。
善於明察的豫承也注意到了這點,心中當然非常高興。要能執頂家業,非融禮,便正厲。豫路恰恰就是能夠融入僕人、多數人安然接受的型別。
叩叩叩……
聞敲門聲,豫承在房內招應。隨後豫路便舒然呼口氣,推門,躡步而入。
“孩兒向爹請安,不知爹找孩兒所謂何事?”
豫路率先行了個孝禮,開口問道。
書房內散發著潺潺書香如流水般。陽光透過紙窗轟暖了屋內的氣氛,讓人很是愜意,根本緊張不起來。
豫承的頭髮和鬍子一樣烏黑參白,粗看盡顯老態,細看壯挺如牛,他可年過五十。梳髮立起黑繡金絲冠,身穿清鶴長袍衫,坐於桌前,文儒武悍兼具。他一臉悅然地看了豫路一眼,說:
“如若不錯,路兒今年應該十八了吧。你此前身染怪病,你爹我可從沒有和你這麼好好談過。四天你應該安穩休息過了,所以這會兒找你來和爹談談。”
豫承以目示意,豫路當然也不客氣什麼舒然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