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青春必要愚昧?(第3/5 頁)
她知道談戀愛怎麼回事!因為她愛了,被愛了,正在愛!
教學樓在晚上八點半前對學員開放,可是,只有他倆光顧。
又一次的晚飯後,他們來到教室,她站在墨綠色的玻璃黑板前寫粉筆字,他坐在下面當她的學生。
她感慨地說:“什麼時候咱們農村學校用上玻璃黑板就好了,教室裡有暖氣,而不是守個帶死不活的爐子,學生凍得發抖,老師穿的像要過雪山似的”。
他樂觀地說:“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我們這麼年輕,未來可期”。
她在黑板上寫的是席慕蓉那句詩“難道青春必要愚昧?愛必得憂傷?”
好半天她感覺身後沒動靜,猛地一轉身,見他站在身後,他們來了個面對面。
他把雙手搭在她肩頭看著她的眼睛,久久地注視著,她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眼神轉動著納悶,他怎麼了?
在她的注視中他慢慢地把身體往下矮,雙手從她的肩頭往下滑,最後他單膝著地。
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他開啟小盒子,取出一枚閃著銀光的戒指。
他舉著戒指,有些緊張,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認真,他說:“紅梅!答應嫁給我吧”。
這一幕出現在眼前,她覺得好玩,咯咯笑著。
沒回答他的話,關注點在戒指上,她突然驚呼:“這不是那枚梅花嗎?”。
她一下奪過來迫不及待地往手指上套了一下,又取下來說:“它還是很大呀”。
他期待她眼含淚花,激動擁抱沒出現,幾分失望,幾分訕訕,他站起身說:“是那個,那個戒指!我下午溜出去買的,這幾天我一直惦記著買”。
她的確很驚喜,眼睛一直在戒指上。
他從衣兜裡取出一軸紅色的細線,
“這是那個店員告訴的辦法,我就花五分錢買了一軸,你看著我給你變”。
他們並肩坐在課桌後,只見他抻出一段紅線,將紅線在戒指環上纏繞,纏一圈打個結,每圈鬆緊適度,所有結釦均勻有序。
她依偎著他,拿著線軸,他手裡線短了,她及時地放開幾圈。
她的面前攤著那本詩集,她無心抄了,專心致志看他繞指溫柔。
纏了一會兒,他停下來,她把手伸給他,他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又取下來接著纏。
她不解地問:“你照那個手指纏的嗎?為什麼非得戴那個手指上”?
他抿嘴一笑,“把你套住!小傻瓜”。
燈光一眼不眨地注視著空蕩蕩,靜悄悄的教室,在黑板下的第一排座位,一個大男孩給他心愛的女孩纏戒指。
她又一次伸出手,他將戒指旋轉著套進她的無名指,又往上擼了擼,戒指澀澀地紋絲不動。
她將手指屈伸幾下,感覺不鬆不緊。她把手伸到他眼前,他響亮地撮了一下,說:“這雙手做家務可惜了,可我的手糟蹋吧”。
……
第二天早晨,房間裡那幾位大姐起的比平時早,她們再一次清點了大包小裹裡的東西,怕漏掉給誰的禮物,臉上有“漫卷詩書喜欲狂”的喜色。
下午上課時,她們把這些包裹帶到教學樓,放在各自的腳下,有的堆在前頭講臺上。
講臺上出現幾座“小山”,最後一節下課鈴一響,七天函授落下帷幕,她們背起行囊就走。
奔向長途汽車站,乘坐去四面八方的鄉間客車,回到散落在田野間的家園,家裡人會在掐指計算中迎接從縣城回來的她們。
紅梅心裡合計著,晚車回家的話,他送她到家,再返回自己的家,那就是半夜了。
每次都這麼令他辛苦,實在不忍。算了,明天早上坐車回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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