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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於說罷似乎壓抑自己內心多年的屈辱與不公全部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了!看著吳涵淮與顏維平靜的道:&ldo;兩位長官可以問話了,江於若是虛言一句,便挖出自己一隻眼珠子!屬下相信自己眼珠子的數量,不足以支援屬下不斷的愧對黨國!&rdo;
&ldo;姓名、年齡、籍貫、出身、家庭背景、家屬狀況、學歷、履歷、何時從軍、何時入黨、何時……&rdo;吳涵淮相信事態正在向著一個有利的方向前進。
對江於的審訊與摸底進行的十分順利,順利到吳涵淮始終惶恐不安!他的職業特務理論不是這樣定性的,這種來自於江於內心深處震撼性的觸動與悔恨,使吳涵淮始終對不上自己的點兒!也許在每一名特務的內心深處均認為,有時血淋淋的過程,更能使得到的一切看起來顯的更加令人放心。
當天晚上吳涵淮便悄悄跟顏維商量要假意製造機會考察江於。而顏維卻一笑拒絕了。
顏維在院中坐在矮椅上與吳涵淮借著乘涼,分別在梳理著一個下午對江於的審訊摸底結果。顏維一邊搖著一把房主留在家中的蒲扇,來驅趕這七月北方那頗具霸道的乾熱!一邊道:&ldo;泳溪兄,你我面對的是一個在中統、軍統都幹過的老牌兒特務了,聽我的,別幹這些瞎耽誤工夫的爛活!沒什麼用。&rdo;
&ldo;就這種事兒來說吧,說白了他就沒個保險的時候!怎麼著也是個碰運氣賭命了!莫說這個江於存心留咱們一道埋伏了,便是他真心實意的有悔改之心,想要助咱們完成任務,那也是個徒勞枉然!說不定他即便是絞盡腦汁窮其記憶,卻偏偏就是忘了一件有關他自己的重要情況硬沒有想起來告訴咱們呢!到時因為這件紕漏出了問題我也一樣是個死!&rdo;
&ldo;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在這一點上只能是將假的儘量鬧成真的,只能是該想到的儘量先想到,該做足了的儘量先做足了,儘量的設法避免未知意外也就是了。進去後是死是活的也並不全靠這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文章都做足了有時也是個玩笑!&rdo;
&ldo;你說我這一去,正好在那邊兒碰上個當年在這個江於。老家,小時候跟他打過一架的小朋友,此時偏偏就這麼巧,這貨他也投靠李士群當了漢奸,正巧我是死活不認識人家,人家便想方設法的儘量說一些小時候發生過的事兒,來提醒我的沉睡大腦記憶。可這童年一起的往事越說越多,我卻就是跟個大傻子似的硬是一件也想不起來一件也對不上號!最後將馬腳露在這個方面折了進去,你能說這個便是怨人家江於沒有跟咱們將他自己的情況全部交代清楚嗎?&rdo;
顏維說罷嘆了一口氣道:&ldo;泳溪兄,其實此次任務的重點說來說去也就是他當年在中統南京瞻園路的特工總部內,與李士群打交道的那一段兒前後了,其餘的我看也就只能是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混了!&rdo;
吳涵淮聽罷也深深覺的顏維此言有理,但總覺得自己現在工作只要做的再深入細緻一步,到時候顏維在裡面便能多加一分的保險!於是點了一根煙道:&ldo;不管怎麼說,我明天還要將今天所記錄的詢問內容,再一字不漏的對他進行一遍回鍋!若是有絲毫的不符,我定不會輕饒了這個江於!&rdo;
顏維笑道:&ldo;我倒覺得這個江於沒跟我們說什麼假話。&rdo;
六十一
第二天吳涵淮用一整天的時間,幾乎都在拿著一摞子頭天的記錄材料,在不停的前後向江於反覆的應正,只要出現一絲差異便立刻對這個問題進行反覆審訊,卻前後出入甚微,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微小差異與地點上的細小誤差而已。
這些都屬於一個人的記憶誤差正常範圍。莫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