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第1/2 頁)

顏維將右手展開，將胳膊肘頂在桌面上，用三根手指支著腦袋看著這個王方凱笑道：&ldo;我是真沒什麼好主意了，老是笑話你們幹特務的，真到了我自己的頭上，才覺的原來你們這一行，也還真不是白給的！你說，儘管說就是了。&rdo;

見顏維並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上司，王方凱便看著顏維道：&ldo;等日後長官您到了南京，如果有一天有人對你說：先生，要換些美元嗎？你就問：我只要1934年的b版五美元，你有嗎？對方若是說：1934年的b版五美元我只有三百三十四元，不知先生夠不夠？你就說：用不了這麼多，我只要三百三十三元就夠了。他若再說：沒問題，但我只要四兩一根的金條來兌換，不知先生又又沒有？那麼……&rdo;

&ldo;那麼這個人就是我在南京的接頭人了。&rdo;

顏維接過王方凱的話，不滿意的看著他接著道：&ldo;但只是五元面額的鈔票又怎能湊出三百三十四元來？還什麼三百三十三元？你還會不會數數啊？再說了，這金條又如何會有四兩一根的？我說你小子怎麼說話如此……&rdo;

顏維說話之際王方凱只是看著顏維始終微笑不語，見顏維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停住不說了，便開口笑道：&ldo;不錯，就是怕真有黑市販子，誤打誤撞的跟你換美元鬧了誤會，所以這接頭暗號才必須要這麼驢唇不對馬嘴的胡說！我這才一說，長官你立刻就明白了，長官果然才思敏捷見事極快。&rdo;

顏維看著王方凱也笑了，笑容中有欣賞也有敬佩。

顏維看著王方凱笑道：&ldo;老王，這五美元長什麼樣啊？你說的什麼1934年，什麼b版的，我聽著太糊塗，你有你說的這個錢嗎？拿出一張來我親眼認認。&rdo;

王方凱從褲兜裡掏出自己隨身的黑色牛皮錢包，開啟後從裡面捏出一疊子花花綠綠的鈔票，放在顏維面前的桌子上看著那疊子鈔票道：&ldo;這些都是美元，多大面額的都有，上面兒印著幾就是幾了。&rdo;

說罷便將自己的錢包隨手合上便裝回了褲兜，竟然沒有要收回去桌上那些美元的意思。

顏維雖沒有進過洋學堂，但這阿拉伯數字他還是認識的。從裡面找出一張四個角都印著5的鈔票，拿在手裡反覆看了一遍道：&ldo;這上面兒畫的是誰啊？&rdo;

王方凱道：&ldo;美國第十六任總統亞伯拉罕&iddot;林肯，一個偉大的政治家。&rdo;

顏維將那張五美元鈔票拿在手裡又正反看了一遍後道：&ldo;印製非常精美，其工藝質地跟咱們的法幣不可相提並論！我看咱們這輩子是沒法超過人家了！&rdo;

說罷將那張五美元放在那疊子鈔票的最上面兒，一同推到王方凱面前道：&ldo;將你的錢收回去吧。&rdo;

王方凱則不是很好意思的笑道：&ldo;長官，在上海這地方還是美元好使，這些你就留著用吧。&rdo;

顏維將雙手交叉合十抱拳，雙臂支在桌上，看著王方凱道：&ldo;想給我這個長官送禮就拿你自己的錢，黨國的經費還是省著點兒花的好，否則咱們下輩子也別想超過人家美國了！&rdo;

說罷便起身道：&ldo;把帳給我結了。&rdo;看著王方凱一笑，便直接向門口走去。

七十一

顏維做官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同上司的相處與合作，他還是輕車路熟的。同樣，久歷官場的陳明楚，對形勢看的確也不糊塗。

這個自己身邊的副手&ldo;江於&rdo;，誰都知道也是個從軍統那邊兒因犯了事兒才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