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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車裡的人了，也見車裡的人開口了，於是卞玉一邊往懷裡收槍一邊道：&ldo;我先回去了老江，你自己解決吧，半夜悠著點勁兒就行了。&rdo;說罷扭頭轉身就走那名可憐的車夫，人雖是已經起身了，卻愣在那裡看著顏維，哪裡又敢拉車走人了。在他眼裡，那車上的客人雖是錢給的不小氣，但車下面兒的這位，可估摸著殺起人來，也絕不會含糊啊！

那名車夫就那樣的用他那可憐無辜的眼神，一直苦著臉看著顏維，不時還稍微擺動腦袋配合眼神的給顏維使眼色。那意思是說：&ldo;這位爺，你們這是唱的哪一齣，咱一個破拉車的可管不著啊！你們要鬧騰回家鬧騰去！這時候也是真不早了，能否先讓小的回家緩緩魂兒啊！自己現在這三魂不見了七魄的，今天這買賣可真是做的不見得便是賺了啊！&rdo;

直到射向這邊的汽車燈光消失，只能看見卞玉那遠去的紅色尾燈時，顏維還是右手握著槍，將雙臂抱在胸前的沒有想明白，自己現在究竟是不是喝高了正在夢遊！

車裡那個一直微嗔輕怒，用攝人神魄的目光看著顏維。車裡的乘客是冷翎如。

九十六

&ldo;今天這事兒沒見過吧？&rdo;

見顏維突然開口跟自己說話，這名早就覺的今天自己定是早晨出門兒沒拜祖先的車夫，立刻忙點頭道：&ldo;沒見過，沒見過！大爺神武，大爺神武！&rdo;

不愧是成天在街上晃悠的老混混們，這自己那早就嚇飛了的魂兒還沒收全乎呢，這就開始又拍上了！

&ldo;沒見過明天也別滿世界的到處去胡說！不是因為我是大爺，我神武，是因為我現在就要將你今後三天能掙到的所有車錢，一次性打賞給你！&rdo;

顏維說罷取出錢包掏出兩塊錢。

那名車夫心想：&ldo;三天哪兒他孃的能掙兩塊錢啊！要天天都遇到你們這樣耍花槍鬧彆扭的小情人兒，那還將就！&rdo;

這名車夫雙手接過顏維的兩塊錢後，立刻彎腰保證道：&ldo;這位爺您放心，就今天這事兒，也就跟著小人進棺材了！&rdo;

說罷便偷偷望向還端坐在車裡的冷翎如，心道：&ldo;我說這位奶奶，你這是還讓不讓小人活了？您倒是趕緊的下車啊，還不快跟這位大爺回家洗乾淨了，趕緊的進被窩吧！&rdo;

&ldo;汝深夜光臨舍下久候至此，實令吾深感世事無常變幻莫測！若能進屋一敘，就算是一會兒有三百多人衝進我家，拿大棍子活活掄死我！我也認了。我家挺暖和的，廚房裡的煤油爐子燒水也很快。想像一下吧，等會兒躺在我家那個法蘭西進口白瓷大浴缸裡，喝上一杯從大英帝國漂洋過海運來的正宗狄得利熱咖啡，然後換上一身暖和的法蘭西絲綿睡衣，再然後躺在我家柔軟的法蘭西大沙發上，聽著留聲機裡那樂調悠揚的莫扎特鋼琴奏鳴曲，手中一杯義大利的巴羅洛紅葡萄酒，一邊享受這個美妙的夜晚，一邊等我在廚房裡為你準備一頓豐富的夜宵。再然後……我會陪你一起走到我家二樓臥室的落地大窗戶前，面對夜空溫柔皎潔的桂魄，為你吟上一首張仲素的《燕子樓》如何？&rdo;

顯然此刻坐在車裡的冷翎如，聽到的已不是什麼言語了，她此刻聽到的全是溫馨浪漫與美好！

那是一種她已經久違了的美好。她渴望這種美好，現在就想要。

看到冷翎如嚮往的神情，顏維笑了。是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滿足吧，又或者是一種無奈的苦笑吧。畢竟對方的身份是一名敵黨的職業槍手！而自己直到現在也還沒完全鬧明白，她今夜之舉究竟意欲何為。於是趕緊的在腦子裡抓緊時間回憶最近這段時間，他跟王方凱那個花錢高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