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2/3 頁)

不可為人知，不敢為人知。

終於，碰到一個可吐露之人，當說不當說，似乎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終於有那麼個人，可以讓她緊繃許久的心神放鬆那麼一下，哪怕只一下，那也是好的。

還是回到了學校，大抵無官不以權謀私，元朝官員後宮嬪妃如是，此間人亦如是。校規上白紙黑字&ldo;非上課期間不得入校&rdo;，蘇彌宸一個點頭，連進出卡都沒用，就把一向嚴肅公正的門衛大爺打發了。

看那熟練的架勢，似乎不是第一次。

接著，又借班長職權，進老範辦公室拿鑰匙開啟了教室門。

申蕁對蘇彌宸有辦公室鑰匙卻沒班上鑰匙很是疑惑，正欲開口問他，他先開了口：&ldo;一解百用。&rdo;

申蕁撇嘴，是懶得每天早起晚歸，負責門窗上鎖開鎖事務吧。

進了教室，申蕁倒是想到一件事，&ldo;是你吧？&rdo;是你在我午休之時幫我拉窗關門。雖然心中清楚，已然道謝，但還是想聽他親口承認。

&ldo;嗯。&rdo;蘇彌宸心情頗好，爽快承認。

&ldo;為什麼？&rdo;為什麼這樣做。

&ldo;助美人所想，舉手之勞，乃君子所為。&rdo;蘇彌宸拉開自己的凳子，擺出請坐的姿勢。

申蕁擺出謝謝姿態，委身坐下，實則心底恨恨惱罵，不就是調侃一句&ldo;美人&rdo;，此人也忒記仇了。

蘇彌宸隨意拉出前排的凳子，面朝申蕁坐下，玩世不恭表情褪下，換上一副正經嚴肅神情，還帶著絲絲疑惑，&ldo;你是誰？&rdo;

&ldo;孛兒只斤&iddot;寶塔失裡。&rdo;申蕁早已決定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ldo;仁德王后？高麗恭愍王王后？&rdo;蘇彌宸似乎難以置信。

申蕁不解，但大概猜到那或許是史書上她的生平，&ldo;或許，但我不是。&rdo;我來這兒之時還不是。

蘇彌宸點頭表示瞭解，&ldo;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1346年來，2016年至。&rdo;

&ldo;怪不得……&rdo;蘇彌宸喃喃，而後微微一笑，向她解釋，&ldo;一年多前某天夜裡，我正酣睡，突然心房一陣刺痛，瞬間驚醒，原來是你來了。&rdo;

&ldo;答了這麼多問題，我心中也有惑，不知你能否為我解答一二？&rdo;申蕁笑眯眯提問，先前誠意十足的態度擺在那裡，讓人不好拒絕。

&ldo;請講。&rdo;蘇彌宸態度亦很誠懇。

&ldo;你…你怎麼知道是我？&rdo;世上千千萬萬個人，你怎麼發現我的？

蘇彌宸輕笑：&ldo;直覺，或者說感應，你對我應該也有吧。&rdo;看見申蕁點頭，他頓了下，略一莞爾，然後又說，&ldo;還有，你異乎尋常的行為舉止，很難不令人發覺。&rdo;

哪有人像她那般端坐，走路的，在一群人中發現一個異類，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

申蕁聽出蘇彌宸的嘲笑，卻裝作不知，又問，&ldo;你又是誰？&rdo;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ldo;你想我是誰，我就是誰。&rdo;申蕁對他如此敷衍的態度表示不滿，皺眉對他怒目而視。

蘇彌宸立刻擺正態度，&ldo;我會告訴你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rdo;申蕁還是不太滿意，卻沒再表露，以示尊重。

既到學校，邊做在學校該做的事。

約談結束，兩人分外有